着野性,嘴边的绒毛还带着血,呲着獠牙的大狼狗被人牵出来。

它们垂着尾巴呼哧呼哧,带着血的口水滴在地板,引得彪形大汉啧地一声,往里面看了一眼已经成了血葫芦的少年,嫌弃:“你瞅瞅你们几个,吃的一点都不端庄。”

几个狼狗眸子幽亮幽亮,做出做出潜伏的姿势,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声音,跃跃欲试的想要扑人。

彪形大汉骂骂咧咧:“看什么看?在看老子牙给你们掰下来。”

新来的小菜鸡儿下属双股颤颤,已经开始疯狂擦冷汗了。

枭……枭爷还真他娘的不是谁都能跟的

害怕QaQ。

……

是夜。

房间的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唐承砚走过去,他安静的站在床边,垂眼看大床上抱着胡萝卜抱枕熟睡的乖儿子,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就这样……不知道站了多久。

天光微亮,床上睡得正熟的男孩好像有些热了,他蹬蹬脚丫踹开身上的被子,胡萝卜抱枕也轱辘到了一边,男孩微微蹙着眉,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手,在床单上好一通瞎摸。

站了一夜,如同守护神一般石化在床边的男人终于动了,他顾不上全身酸疼的难受,拿起几乎要悬在床边的那个橙红色胡萝卜抱枕,轻轻塞回唐棠怀里,没等抽手,男孩突然回身将他连着抱枕一起楼了上来,眉心舒展,来回蹭了一蹭。

唐承砚动作一僵,他足足僵硬了数十秒,喉结微微滚动,低头在男孩发丝轻柔地落下一吻,音色无比的沙哑:“宝宝,爸爸错了。”

男孩抱着怀里的抱枕,呼吸浅浅,小脸蛋睡得粉扑扑的。

他垂下了头,看不清什么神色,只是声线有些抖:“爸爸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