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挑了挑眉，他确实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你怎么看出来的？”

得到答复，助理犹豫了几秒，用仅存的勇气把堵在胸口的话说了出来。

“自从江小姐要跟您解约后您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了。”

“商总，我跟了您这么多年，对您的了解一点都不比别人少。我知道您心里其实根本就不想向柳小姐求婚，您喜欢的一直都是江小姐！”

第10章 10

助理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清晰传入商行砚耳内。

他眯了眯眼，眸底暗涌着深不见底的墨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

话已经说出来了，助理咬了咬下唇，逼迫自己说出下面的话。

“您和柳小姐斗了三年，江小姐也等了您三年，您不会看不出来江小姐对您的感情吧？为了变成您喜欢的模样，您一句不喜欢短发她就从没留过长发，您一句喜欢白色她的衣柜里就都是白色衣服。甚至以前无辣不欢，您一句不喜辛辣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辣的。平心而论，江小姐除了外貌上和柳小姐相似以外，性格上有一点和柳小姐相似的地方吗？当初我给您列了更多各方面更相似的替身选择，如果只是想找替身找更像的不就好了吗？可您没有，还是执着选择了她，还告诉我一句就要江梨。所以您把她留在身边，真的只是因为那一点相似吗？”

“最开始您假装追求她的那段时间，您所有的笑容都是真心实意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您笑的那么开心过了。那么多美好的瞬间，我知道您多少是有心动过的，不然也不会在提起那些回忆的时候不自觉笑出来。您为江小姐做了那么多事，虽然您总说是为了气柳小姐才故意做的，但我从没见到您为谁能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