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吗？

你?们从小就被人用鞭子抽着干过活吗？

你?们知?道被卖给一个五十多岁老?头?子做妾室却又在第二天?被人毒打后用草席裹着扔进山林活活饿死的?感觉吗？”

她尖叫道：“我做人的?时候像条狗！可我给姥姥做狗的?时候，我却活的?比做人都好！只要完成了姥姥的?命令，我吃的?饱穿的?好，我凭什么?要重新去做人？！”

聂小倩呆住了，白英也呆住了。

她们想说些什么?，可她们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去劝阻她，她们从出生起，便对“做人”这件事情有了不同定义。

半晌，聂小倩才呐呐道：“可是?姥姥喜怒无常，多少姐妹都死在她手里了，你?跟着他?……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

香香的?回答再次让两鬼呆住。

“那你?为什么?……”

“因为只有跟着姥姥，我才不是?那个谁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王二丫，我是?香香！我是?作?威作?福的?香香！是?姥姥身边呆的?最久的?侍女?！”

香香眸光闪烁着，一字一句缓慢道：“只有做姥姥的?伥鬼，我才能活的?像个人！”

她手腕一翻，手中浮现了一柄长剑，她冷冷道：“我不可能背叛姥姥，我也不可能放你?们离开！”

“你?这是?何必呢？”聂小倩有些不解，“你?明知?道自己一只鬼是?打不过我们两个的?，你?只当没见过我们，不可以吗？”

“少废话！”香香已经没有了耐心，拔剑攻了上去，“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们！我们不死不休！”

聂小倩无法，只好拔剑迎了上去。白英也翻手变幻出了一柄剑，却并没有马上迎上去，只是?神?色复杂地望着香香。

香香已经知?道了她们的?秘密，也不愿意就此离开，她们之间的?关系，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可，她并不杀她。

她到底是?她昔日的?伙伴。

心中泛起了细细密密的?苦涩，白英依旧踌躇着。命运啊，你?为什么?这般残酷呢？

可她优柔寡断，香香却是?极为干脆利落，见着她一动?不动?地傻站着，一个闪身，一剑刺进了她的?小腹。

巨痛袭来间，香香的?脸已经抵到了她的?鼻尖，白英瞳孔骤然放大，眼中，是?香香冷漠怨恨又复杂的?眸子，“白英，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自从你?出现后，姥姥就开始嫌弃我了。

姥姥说你?是?才女?，说我是?蠢货，可我却觉得?，你?才是?个蠢货！”

她将剑狠狠一拔，嗤笑道：“你?我都是?伥鬼，你?我都做了恶，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觉得?我可怜？你?觉得?自己很高?贵？

就算你?摆出这种死了全家一样的?苦瓜脸，也改变不了你?和我一样杀了人的?事实！

你?才是?最伪善的?家伙！”

“王二丫！你?竟然真的?下死手？！”聂小倩又急又气?又难以置信，她们这么?久的?感情，这死丫头?竟然一点都不惦念！下手这般干脆！

香香冷笑着一脚将白英踹飞，扭头?，剑尖直指聂小倩，再次嗤笑一声：“都做了这么?久的?鬼了，你?竟然还同我讲人道？我呸！”

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语气?都轻快了几分：“从今往后，我就是?姥姥手下最宠爱的?侍女?。没有人可以越过我！”

“你?真是?疯了！”聂小倩看了眼不远处的?白英，见她魂魄未散，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