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注视着她的?背影几秒，轻声道：“她或许不是位合格的?母亲, 但她的?确爱着她的?孩子。”

三九冷笑一声：“但这份爱到底比不上对神的?爱。”

花满楼叹口气：“我真想知?道，他们信仰的?到底是什么?神。”

“你?又怎么?确定?他们信仰的?真的?是神呢？”三九意味深长道，“对于某些人来说，只要?能满足他们的?愿望，那?么?无论它到底是什么?，它都会成为他们的?神。”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神其?实是个恶魔？”迪恩难以置信，“不可能吧，他们不是对恶魔深恶痛绝吗？就连它们的?壁画都画的?是审判女巫。”

恶魔和女巫同属黑暗势力，他们要?是真的?信仰恶魔，那?岂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缺少被人煽动两下就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的?蠢货们。”三九嗤笑一声，“更何况，你?又怎么?知?道壁画上的?女巫就真的?是女巫呢？”

三九淡淡瞥了他一眼：“如果我去告诉那?群教徒，你?是个巫师，你?说他们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她微笑道：“你?觉得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阿雷莎？”

迪恩当即打了个哆嗦，脚步不由往西门吹雪身边挪了挪，小声道：“嘿，姑娘，我们是一伙的?，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吗？”

三九微笑。

迪恩心突突起来，他瞪圆眼睛：“你?该不会真的?想这么?做吧？”

三九咧嘴一笑。

迪恩：……

这让人怎么?放心的?下来啊！

这回轮到迪恩心虚不稳了，他和陆小凤一左一右坠在后面，表情一个比一个丧。

三九没有?再继续讨论什么?，在酒店上上下下来回转悠了一圈后，几人终于在一间总统包间内找到了可供沐浴的?水。

虽然?黑暗随时都会到来，但来都来了，陆小凤等人也跟着打了水，各自寻了个房间去简单洗漱一翻。

水有?些浑浊，也有?些冰凉，三九也不嫌弃，仔细洗了一遍头，又快速冲洗干净身上的?血迹和尘土，换上囤在空间里的?一套红色运动服，蹬着一双刚刚摘了标签的?黑色运动鞋，神清气爽地出了浴室。

门刚一开，便见穿着紫色校服的?恶魔坐在床上，晃悠着两条腿，歪着脑袋看着她。

三九打量了她两秒，忽然?道：“还有?点儿水，你?要?不要?也洗洗头？”

她目光在她打捋的?头发、七孔流血的?眼睛以及黑漆漆的?嘴巴上顿了顿，没忍住：“你?多久没洗头了？不痒吗？都生虱子了吧？”

恶魔：……

恶魔沉默一秒，道：“我的?外表是阿雷莎内心的?幻化。是她痛苦的?具现。”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恶魔不会生虱子。”

生虱子的?恶魔，说出去会被其?它恶魔笑话的?好?么?！

“那?你?是谁？”三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我曾是很多人，现在我是阿雷莎的?黑暗面，她灵魂的?一部分。”恶魔笑道，“如果你?和她一样的?痛苦，我也可以成为你?灵魂的?一部分。”

三九认真想了想这个提议，真诚发问：“我可以只要?力量，不要?你?吗？”

恶魔：……

你?想的?可真美。

恶魔意味深长道：“贪婪会招致灾厄。”

三九嘿嘿一笑，换了话题：“那?个印章真的?是离开这里的?钥匙吗？”

“它的?确是钥匙。”恶魔道，“有?了它，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三九眸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