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年夜饭后,谢津把碗筷收拾进洗碗机,回到卧室准备洗澡,路过浴室时,里面伸出一条湿淋淋的手臂把他拉了进去。
谢津那一刻浑身上下的警报都在响,他不敢看徐因水雾中裸露的身体,却仍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感受到她紧实细嫩的皮肤。
他不知廉耻地对着亲妹妹起了反应。
谢津说不清他是怎么跟着徐因到卧室的,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这件事都和他低下的道德和被兽欲管控的大脑脱不开关系。
他在心里诟病着自己的下作和无耻,伸手将徐因按在怀中。
身体上的热度高得吓人,徐因迷迷糊糊想也就这种时候和发烧时,她的体温才会升高许多。
谢津的声音很温柔,他问徐因是不是累了。
徐因从激烈汹涌的快感中抽离出神志回答他,“嗯……磨得太酸了,没力气。”
谢津亲了下她的肩膀,扶着徐因的腰从她体内缓缓退了出去。
跨坐的姿势让徐因直白地感受体液溢出在谢津身上,脸涨得发红。
谢津搂着她的身体放在床上,手扶着徐因的大腿,重新顶了进去。
徐因闭上眼睛,她就知道谢津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谢津碰了碰徐因胸口起伏的彩色纹身,说道:“这个姿势会不会好一点?”
徐因不理他,她大概一个多月没和谢津做过,身体比以前敏感了不少,现在腿都在打哆嗦。
体内蓦地一空,徐因想他怎么又玩这个,睁开眼睛,看到谢津的神色说不出的阴翳。
眼花了吗?
徐因抬手遮了一下灯光,沙哑道:“不继续了吗?”
谢津犹疑着去碰她的手,问道:“因因,你是愿意的吗?”
徐因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谢津低下头,埋在徐因颈间,他眼神中说不出的悲哀与浓郁几乎化为实质,语气却十分平静,“愿意和我上床。”
徐因自然不清楚他这么问的真实原因,她以为谢津是习惯性地在床上逗她,热度从脸颊烧到耳根,脚趾也不自觉蜷缩着,她小声道:“嗯……很舒服。”甚至上瘾。
谢津忽地笑了,他神经质地低声说着什么,徐因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谢津的力气太大了,在徐因变相地说完她愿意后,他就再无法控制,病态地扼着徐因的肩膀,将她辖制在床上。
徐因剧烈呼吸着,她身上潮热一片,纤细的颈被迫仰起,缠绵的吻带着吞食的欲念,谢津攥紧了徐因的手指,和她说:“我爱你,因因。”
你什么都不用知道,你会是我唯一的爱人,不会有任何其他身份。
真相只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那些根植于血脉无法剥夺的罪恶与不堪,最好死绝在他这里。
谢津本来是这样想的。
可他看到了徐因搜婚纱的款式,他勉强地问她,是在挑选婚纱吗?
徐因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她用笔点在屏幕上,兀自讲道:“在找参考,不过这种裸背的婚纱真漂亮,没有那么笨重,质感很轻盈。”
谢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最多再过两三年,他们就该结婚了。
又或者说他今年过年回家前,就在考虑这件事了。
“你想要吗?”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他的妹妹要不要一件婚纱。
“款式看起来不难,要不要亲手给我做一条?”徐因歪了下头,粲然一笑,“当我的生日礼物。”
徐因的生日在十月中下旬,她这样说几乎等同于结婚的暗示,谢津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一句简单的“我们结婚吧”。
如果搁在以前谢津当然会这么说,可如今他却狼狈地转移开视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