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徐因就发现,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上并不存在“脱敏”这个概念,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提千百遍还是习惯不了。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感到伤口在溃烂发炎,疼得刻骨铭心,那些说能放下的话,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就像她再怎么装得若无其事,甚至努力去接触新的人,但当她下意识在对方身上寻找、甚至找到那人身上与谢津的相似之处后,徐因还是倍感荒唐。
她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谢津这个人,只会表演得云淡风轻,好像不再介怀这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也不对任何人提起。
心理医生曾经对她讲过,这源于少女时期她尝试表达自己内心所思所想被母亲批评指责,留下的心理阴影。
她对真实表达自我存有芥蒂,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出来总要打个折扣,更多时候干脆不开口。
能挑挑拣拣找张有谢津半只手出镜的照片,发句带有暗示意味的朋友圈,已经是徐因能做到的极限了。
更何况谢津不仅仅是恋人。
徐因神色如常地舀了口汤,想还好制止了谢津往里面额外撒盐。
50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之前说不介意我恨你,只要不后悔就可以,但小谢哥哥,有个问题我想讨教一下,你为什么要我搬家呢?”
徐因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腿上放在ipad,谢津坐在她对面的位置,手里拿着针线,在徐因不甚挂破口的衬衫上修修补补。
她凝视着谢津低垂的脸孔与手指,自问自答了这句话,“因为待在熟悉的环境里,会让我不断地想起以前的事。”
谢津打了一个隐藏的结,将线剪断,他把衬衫披在徐因的身上,从身后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你和你的心理医生聊天了?”
徐因撑着额头,不想说话。
她这些天耽溺于厮混,完全忘了约定的复诊时间,昨天晚上医生打来电话,徐因才记起还有这么一桩事。
医生在电话里听到她讲她和谢津复合并重新住在一起后足足沉默了十多秒,徐因以为她那边信号不好,就挂了电话发微信,大致内容是自己这些天心情不错,作息也很规律,不用吃安眠药也能正常入睡了。
[双木]恢复到了三年前你们还在恋爱的时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