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扭过脸呼出一口气,声音颤得厉害:“你今年才多大,做这种事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龙龙嘴唇翕动,开合好几次才发出声音:“坐牢……不好吗?坐牢了就了结了,你不用再担惊受怕,我也不用再被折磨,我俩都解脱了。”
“这是解脱吗!你一辈子就毁了!”
他气得一巴掌甩在龙龙脸上,龙龙被打得偏过头去,不觉得屈辱,只觉得可笑。
明明他现在最该气的是我要害他,而不是我毁掉了我自己的后半生。
“毁不毁的已经这样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扯过病床边的两个椅子,一个给自己,一个给师傅。
两人相对而坐,就像夏天夜晚在茶社里围着水井边看动画片边吃西瓜一样。
“怎么发现的?”龙龙问他。
裴溪洄懒得说,语气敷衍道:“大花。”
龙龙一下子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