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阿予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呢!”
“我是不是应该向她道个歉啊,我弄丢了她妈妈的遗物,她报复我是应该的......”
伸出的手缩了回来,谢怀瑾语气冷淡:“不用,该道歉的应该是她才对,她愿意闹就让她闹去吧,不用管她。”
洗澡的时候,谢怀瑾发现腿上被绊出了一块淤青。
他突然想起来,客厅的地灯没开。
谢怀瑾有夜盲症,夜里光线太暗会看不清楚,结婚那会儿舒予给家里每个角落都装了地灯,每次他晚归,她都会开着地灯等他。
可这次,她不仅没等他,连带着地灯都没开。
谢怀瑾心想,她是不是忘了?
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舒予小学初中连跳好几级,年纪轻轻就读博了,她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尤其是有关他的一切,就连她妈妈车祸去世那一天,她都没忘了开地灯。
谢怀瑾的心里,像一汪池水投进一颗小石头,起了一丝波澜。
他想起她扔戒指那天的场景,她的眼里,有失望、有决绝,更多的,是无所谓。
该不会,她真的想离婚吧?
一冒出这个想法,谢怀瑾就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舒予轰轰烈烈追了他六年,全世界都知道,她爱他入骨,即使是要离婚,也只能是从他谢怀瑾嘴里说出来。
他宁愿相信地球会爆炸也不可能相信舒予真的会跟他离婚。
谢怀瑾扯动嘴角,轻笑一声!
9
最近公司有一个收购案,谢怀瑾忙得焦头烂额。
午休时,他倚靠在办公椅后背上,捏了捏眉心,突然毫无防备的,打了一个喷嚏。
特助抱了一摞文件进来签字,签到一半,谢怀瑾突然说:“熏香味道不对。”
特助有些慌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以前那种栀子香就挺好的,淡雅、清新,换回来吧!”
领导的指令很明显了,可特助却犯了难。
“谢先生,”特助咬咬牙,和盘托出,“以前的香薰都是太太准备的,昨天用完了,她再没给我。我打她电话,一直关机。”
谢怀瑾停下,抬起头,表情有一丝不悦。
“要不,我再给太太打个电话?”特助说完,眼看谢怀瑾没有阻止的动作,掏出手机播了过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响起冰冷的电子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谢怀瑾眉心簇起,心里窜起一丝怒火。可他什么也没说,挥挥手让特助出去了。
特助想说点什么,可看他明显阴沉下来的脸色,犹豫片刻,终究是没开口,带上门出去了。
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谢怀瑾想,是不是最近太惯着她了,才让她无法无天?家不回,电话不接。
可他想起她血肉模糊的双手,他给她包扎时她的惨叫,玉佩找不回来时心底的难过,一帧帧一幕幕,像是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
或许,他的确是错怪她了?
谢怀瑾摇摇头,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薇薇怎么可能撒谎。舒予一向诡计多端,全身上下加起来一百八十个心眼子,为了追他不知道耍了多少花招。
他想起舒予那些花样,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
她变着花样讨好亲近他,他不理不睬,她假装恼怒,用领带捆着他双手,坐在他腿上,学人家霸道总裁强吻小娇妻,可一个没坐稳,从她腿上摔了下去,痛得龇牙咧嘴;
学人家穿兔兔装勾引他,学的不伦不类,衣服是活泼可爱的粉色巴比兔,可脸上的妆容确是成熟御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