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林先生临出门前交待说,等你回来之后,给你再做一次激素检查。”
没有找他麻烦原来是因为出去了。
“我不需要。”林珩拒绝道。
他确实不需要了。
他很清楚,这场被药物强行催发的发情期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是因为林致仁不许它结束。毕竟一个双性如果要作为性爱礼物被送出去,处于发情状态会让他们变得更合人心意。
所以白越之前给他的那些所谓激素调节药物里,也许不光有安慰剂,还有让他持续发情的处方药。
但他的身体是宝贵的,在这个阶段,林致仁不至于把事情做得太过分,所以他的发情烈度始终被维持在一个偏低的状态。
他也许要感谢林致仁的手下留情,露台上谢利给他的那场漫长而煎熬,但最终高潮得淋漓尽致的性爱,才能歪打正着地让他这一轮的发情期彻底结束。
他现在感觉很轻松。大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清晰过了。
白越为难地笑了一下,“你是知道你父亲的,你不去检查,他就会为难我。就当是帮我个忙行吗?”
为什么非要检查激素?
林珩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说:“我累了。明天行吗?”
白越摇头:“林先生说一不二的。”
所以问题不是为什么非要检查激素,而是为什么非要今天检查激素。
“好吧,”林珩说,“但现在快到晚餐时间了。我先上楼换个衣服,晚餐后去找你。”
他在回房间的路上一直在思考那个问题。
最简单的答案是,林致仁想知道他有没有和谢利上床。但这个解释说不通。他们有没有做爱根本就不是能不能把KN47保留下来的关键因素。
预算表决会后天就要举行了,林致仁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谢利确切的保证,他却没有表现得很焦急,甚至还在这个时候出去了。
他应该是有后手的。
林珩叹了口气。
林致仁防他防得很厉害,家里的很多事情他完全不清楚。
他回到房间里,试图给谢利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听。
他感觉有些烦躁。
“立方。”他通过自己终端的脑波接收器无声地呼唤谢利的人工智能,“你在吗?”
他的嵌入式耳机响了起来:“林上尉,我在。”
“谢将军在哪里?”
“我不知道。”立方回答。
高级军官专属人工智能是和军官本人24小时无中断连接的。即使谢利死了,立方也会继续监测他尸体的各项指标。
所以立方的回答只意味着一种可能,它被强行断联了。
也许最顶尖的黑客组织可以做到这件事,但与这种极小概率事件相比,更大的可能性是,立方是被官方强行断联的。
“你什么时候和他断联的?”
“十分钟前。”
“你和他断联时他在哪里?”
“在他家里。”
“在那之前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吗?”
“您离开十二分钟后,另外一辆飞行车停在将军家门前,然后我就断联了。”
“能把那辆飞行车的图像传给我吗?”
“很抱歉,我不能。”立方回答,“我已经没有调用将军住宅智能管家的权限了。”
不能也没有关系。谢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很容易猜到,林珩想要图像也不过是为了确认。
但他总觉得谢利不至于毫无准备。
“在那之前将军给过你什么特别的吩咐吗?”他问。
“有的。”立方回答,“他要我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