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条件，会把小猫咪吓到。

于是他选择暂时放过这朵玫瑰。

他尝了一口开胃酒，然后漫不经心地说：“要我付费，你总得先报一下菜单吧。”

“如果您同意放弃KN47的征收计划的话，我父亲愿意向您指定的任意代持人出让KN47矿业公司3％的股权。在上述股权收益的基础上，您每年还将额外得到20％收益，无论您是否出让这些股权。”

“我数学不好，那是多少钱？”

“以去年公司的经营状况为参考的话……”林珩顿了一下，然后报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谢利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很令人心动的条件。

星盟为他支付了相当可观的薪水，但他从林致远手中一年拿到的收益，就可以抵上他在军队里工作一辈子的收入。

他想了想，换了一个突兀的问题：“你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你父亲和方世济的合作告吹了？”

林珩怔了一下，“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我都清楚，林致仁那句如我所愿是什么意思。他送你过来，就做好了我对你为所欲为的准备。但是，方世济会允许你在婚前弄出众所周知的丑闻吗？”

林珩的眸光闪了一下。

“婚约……确实取消了。”他说，“至于他们是否继续合作，父亲不会告诉我。”

谢利向他举了举杯，“恭喜你，得偿所愿。”

林珩举起酒杯，迟疑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抿了一小口。

“然而我很好奇，”谢利继续说道，“这次你靠我逃过一劫，下一次你要怎么办呢？

“美貌是你的筹码，但这份筹码是会随着时间贬值的。林致仁是一个典型的生意人，他当然要在你最值钱的这几年把你尽快变现。现在看来，和方申成的婚约也许是你最好的机会，至少方家愿意给你一个正经身份。可从林致仁决定把你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知道你就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吧？”

“我可以不碰你，”谢利向后靠坐在沙发上，玩味地看着林珩没有表情的脸，“可是你想过吗？礼物送出去的次数越多越廉价。你觉得下一个收到你的人会怎么对你？”

“可以问一下，”林珩说，“您……为什么要和我讨论这些事情吗？”

“在这个餐桌上，你没有提问的权利。”

“那如果我回答了您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回到KN47的讨论上去吗？”

谢利颔首。

林珩露出为难的表情，他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和父亲做了一个交易。如果我能帮他保下KN47星球，那么他就给我自由。”

“真的吗？”谢利打量了一下他，“我完全看不出你想保住那颗星球的决心。”

“您会允许林家保留那颗星球吗？”

谢利嘲讽地微笑，“你的表现还不足以让我去考虑这个问题。”

林珩微微皱起了眉，主动为这短暂的唇枪舌剑划上句号，“戏弄我，让您很开心吗？”

“也许吧。”谢利耸了一下肩。

事实上，他并没有觉得很开心。

他不喜欢戏弄人，这种事纯粹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不这样戏弄林珩，他似乎会感到更加恼火。

他的心脏像在经历一场重感冒，堵塞得厉害，难以呼吸，让他异常焦躁。他知道林珩是他的药，却不知道要怎样服用才能让症状消失。

冒犯是一种服用方式，戏弄是另一种，每一种都疗效不佳。

林珩深吸了一口气，把话题拉回他们最初纠缠的问题上去。

他说：“如果要和您上床才能保住那颗星球，我愿意。毕竟您是我能选择的最好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