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滑开,他们看见身着正装的第六舰队主理官从车内走了出来。优越的身材比例和肌肉线条完美地撑起了礼服的轮廓,显出一种狂野却不失优雅的气质。

他微微弯腰,对着车内伸出一只手。一只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落在宽大的掌心里,随后,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被他搀了出来。

女士身穿珠光白的晚礼服,礼服荡领高至锁骨,无袖,下摆长到脚踝,除了手臂,整个人几乎从头到脚都被严实地包裹着,但合体的腰臀剪裁和行动间流光溢彩的裙摆律动仍然忠实地勾勒出她迷人的身体线条。

女士的上半张脸戴着一副与手套成套的蕾丝面罩,看不清面容。她低着头,乖顺地挽着主理官的手臂,随着他踏上餐厅门前的阶梯。

谢利前几天晚上抱着一个人进了医院的绯闻已经在上层社会里传开了。八卦有好几个版本,但每一个版本都提到在进医院之前,他好像闯进了赏味餐厅的某个包厢。

他今天晚上突然反常地带着女伴出现,自然为前几天的传闻增添了相当可信的砝码。那些注视着他们的人中,甚至有人从女伴露出的下颌线和唇形猜出了她真正的身份。

新的传言形成了。

谢利并没有停下来与同他打招呼的人寒暄,他挽着他的女伴,一路上只是礼貌地向认识的人点头致意,就这样径直进入餐厅,走到最角落他事先预定的桌前。

这是一个构造略微有些特别的卡座。

C字型的长沙发几乎将中间的餐桌全部包围起来,只在东南角留出一个小小的入口。如果食客需要更多的隐私,这个入口处还可以升起阻隔外界视线的光幕。

这个卡座并不合适两个人约会,因为座位的形状决定了,如果要相对而坐的话,总有一个人是贴在“门边”的。

谢利松开林珩的手臂,示意他坐在西侧的沙发上。林珩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坐下。而下一刻,谢利紧贴着他坐了下来。

林珩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

只有两类关系,会采用这样的座位安排热恋中的情人,或者交际花和他的金主。

侍者送上清口用的柠檬水,向客人汇报今天的菜单,询问他们想要什么开胃酒。

谢利转头问林珩,林珩垂眼看着桌面,轻声回答:“您喜欢的就好。”

谢利想到那句“一切如您所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点了一款主星特产的高级葡萄酒。

侍者非常有眼色地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而谢利仍然将目光落在林珩身上。

让对方穿女装不过是一时兴起,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合适。丝绸让他显得更加脆弱易碎,而蕾丝眼罩又难免让人联想起某些情趣场景,从而激起人凌虐的欲望。

蒙眼,捆绑,支配与控制,也许他都可以在这朵玫瑰身上试一试。把丝绒般的花瓣捻碎,揉出甜美的玫瑰花汁,让淫乱的红痕布满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放在桌面下的手向林珩伸过去,手指探进了晚礼服的裙摆里。

这条长裙看似保守,其实裙摆由六片只是交叠而并没有被缝合起来的布料拼凑而成。布料的间隙一直开到了腰腹,方便交际花的主人去触碰他的整个下半身。

谢利选择入侵的位置是大腿外侧。

起初他碰到的是光滑的丝质面料,面料之下的触感硬得像玫瑰花茎。

“放松一点。”他说,手指轻柔地在林珩的大腿上划着圈。

他能感觉到指尖下的肌肉颤了一下,然后绷得更紧了。

“我不喜欢硬的。”

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珩用气声向他祈求,“请您不要这样。”

谢利笑起来,无视自己手腕上那点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