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这是一种充满恶意的停顿,“方申成要你,一定要你。”

林珩仍然没有说话。谢利想起花园里那个生无可恋的眼神。

“婚约已经定了,一个月之后举办订婚仪式。”一份纸质文件被扔在沙发扶手上,“把字签了!”

那份文件在影像里逐渐放大,谢利按下定格,看清文件标题是倒置的四个字,“谅解协议”。

林珩离开书房之后,可能是在自己的房间前,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走廊里,又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什么事?”林珩问那个男人。

“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那里做一个检查。”

是白越。

“不用,我很好。”

“小珩,这次是诱导发情,后面很可能会出现激素紊乱问题,你不能这样讳疾忌医。”

“我没有打强效抑制剂。”

“什么?你昨天晚上只打了普通抑制剂?”

白越的声音有一点奇怪。谢利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原来昨天晚上他和林珐去接林珩的时候,林珩仍在被情欲折磨着。他可能还会想得更多一点,想为什么谢利不放林珩回家,想林珩为什么选择跟谢利走而不是向家里救助,想他们昨天晚上究竟在一起做了什么。

想一些肮脏的下流的很能刺激性欲的画面。

因为林珩的终端画面里,白越的裆部明显有了起伏。

“林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不重要。”

“这当然重要。”林越有些急迫地说,“如果你没有去我那里检查,林先生肯定会发现不对的。如果他知道你没有打强效抑制剂,他会……强制你做身体清洗。”

“我知道了。”林珩冷淡地回答,“我觉得累,可以先休息吗?”

林珩回到卧室之后,终端不知被他放在了什么地方,摄像头的方向斜斜地对着床尾。他消失了二十多分钟,大概是去浴室了,因为再出现时,他换了一身纯黑色的丝质短睡袍,下摆只到膝盖,露着一双纤细但肌肉线条利落流畅的小腿。

谢利觉得联盟应该立法禁止他穿这件衣服。

他上了床开始补眠。

卧室只拉了一层纱帘,室内的光线虽然不强烈,但也足够让终端另一边的偷窥者看清楚监视画面里的所有细节。

林珩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翻身,或者变换姿势。每一次动作之后睡袍都会被他弄得更乱一点,谢利觉得自己仿佛在观赏一场毫无节奏可言的脱衣秀。睡袍的下摆被越卷越高,最后几乎卷到了腰上,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裤。

林珩随意地趴着,两条腿分得有些开,从终端的拍摄视角看过去,画面的重点就是他的整个下半身。他长了一双很妙的腿,足踝纤细小腿修长,大腿根部却软腻丰腴,配上雪白透粉的肌肤情色感十足。但比大腿更肉感的是上面饱满圆润的两瓣肥臀,肉多得都从内裤边缘溢出去了,仿佛动一下就能漾起一波让人目眩的肉浪。不知道是不是太紧了,内裤中间深深地卡进臀缝里,勾出一道色情的沟壑。沟壑一直延伸到两腿之间,末端处若隐若现地藏着两瓣更加肥嫩的软丘。

谢利喝了一大口水,试图压下心头陡然升起的火气。偷窥林珩睡觉这事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他能假装正经一点,就应该关掉视频。谢利犹豫着要不要做一个正人君子。

但林珩在这个时候又动了一下。他改成了侧卧的姿势,先是两条腿弯曲着交叠在一起,接着便不安地相互摩擦起来,丰腴的臀肉随之如果冻一般颤颤巍巍地抖动着。这不安自下而上蔓延,他像一条勾魂的美人蛇在丝质的床单上不停扭动,用脸颊蹭着自己的手背,发出痛苦却甜腻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