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利打开照明灯,发现林珩不知什么时候在座椅上蜷成一团,用绒毯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冬季的小熊。脸埋在肩与腿之间,只露出被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绒毯下的背脊绷成了一张极漂亮的弓,蹭动的双腿就是搭在弦上将发的欲箭。
如果郑医生关于肌肉松弛剂的说法没有错误,那么林珩至少已经恢复了行走的力气。谢利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能走吗?”
绒毯颤了一下。
谢利没等到更明确的答案。他听着林珩短促粗重的呼吸和偶尔泄出的猫一样的呻吟,猜测着他是不是已经神智不清了。
应该没有。
谢利见过相当数量被发情期折磨得欲生欲死的双性人,粗壮的男性生殖器官是他们唯一能注意到的东西,他们不会在乎那玩意儿属于一个人,一只狗还是一头驴。
普通抑制剂对现在的林珩应该还是有作用的,尽管不是特别有用,否则他早该扑过来扯谢利的裤子了。
所以林珩只是不愿意回答。
于是答案不言而喻。
谢利把手插进被林珩卷成一团的绒毯里。林珩瑟缩了一下,像受了惊的小兽。他把自己更紧地团起来,小腿折向大腿,夹住谢利的手掌和小臂。
骚艳的甜香变得更明显了。
“放松,”谢利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弓起的背,“我只是抱你回去洗个澡。”
林珩慢慢抬起脸,失焦的瞳孔里好像有谢利的身影,又好像没有。谢利又耐心地等了一会,林珩才稍微放松身体,允许他把手臂放在腿弯里。
“抱稳点。”谢利说。
林珩伸出手,把自己固定在谢利的胸膛上。之前在餐厅里,因为林珩手脚无力,谢利觉得自己像抱着一个坏掉的性爱娃娃,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抱着一团柔韧的火。玫瑰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身体,绵弹的肉臀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布料摩擦着他的腹肌。谢利恼怒地发现自己的腹肌居然十分敏感,被这么蹭一蹭就有一串快感火花在他脑海里爆裂。
从停车位到客卧的浴室距离长得几乎要以光年计算。一进浴室,谢利就迫不及待把人扔进了浴缸里,然后转头去给林珩拿衣服。他比林珩高近半个头,体格也至少大一圈,当然没有合适的衣服给林珩。他本可以在买内裤的时候,顺手买一两套睡衣和常服,但既然林珩没有要求,他当然不做这么多余的事情。
他拿了一件自己常穿的睡袍,连同刚送到的发情期专用内裤一起拿进了浴室。
林珩仍然裹着绒毯蜷缩在浴缸里。那毯子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从脖子一直包到小腿,不留一点让人窥伺的缝隙。谢利猜想绒毯下的裤子应该已经完全湿透了,而现在距离他们离开医院才刚刚过去半个小时。
还有四个半小时。
在某一个瞬间,谢利对专用内裤的吸水性能充满了好奇。
“林珩。”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叫对方的名字,假装他们正在经历的事情非常平常,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也许能让林珩好受一点。
他不太喜欢自己终究动了恻隐之心,但他这辈子做过许多他不喜欢的事,不差这一件。
“需要立方帮你吗?”
林珩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谢利退出去,合上浴室门。
【作家想说的话:】
这大概是个不停相互勾引试探玩暧昧的情色游戏但就是不干正事的故事。
小剧场
众所周知,谢将军不行。
谢利:我不行的,你看你发情了我都不操你,所以你不用怕我呀。
林珩:真的吗?太好了!
然后被搞得下不了床。
以上故事其实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