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欢双眼猩红,死死攥着酒杯。

下一秒,她意识模糊,彻底忍不住了,往后重重一倒。

“见欢!”沈青烟不禁尖叫出声。

谢松砚却狠狠抓着鹿见欢的衣领,“怎么不喝了?嗯?刚刚不是逼着鹿北茉喝得挺欢吗?”

鹿北茉扯了扯他的衣角,语气哽咽,“松砚哥,要不......算了吧。”

“在我这,谁都不能欺负你。”谢松砚语气染上宠溺,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的话一字一句犹如尖刀般,刻进鹿见欢心里。

这时,鹿见欢忍不住,口吐白沫。

沈青烟慌慌张张打120。

五分钟后,鹿见欢被送上了车,门即将关上时,她抬眸,最后望了一眼谢松砚。

“晦气。”谢松砚拉着鹿北茉转身离开。

谁都没想到,那竟是他们最后一面。

手术台上,鹿见欢浑身插满了血管,无数仪器在她身上操作。

“病人心率骤降!马上采取电击!”

她的胸脯随着医生的动作,一次次起伏。

门外的沈青烟蹲在角落,双手发颤,不停地拨打着一个号码。

可每一次的拨通,都被拒接了。

“谢松砚,你不是不相信鹿见欢得癌症了吗?!你现在来医院看啊!”沈青烟在孤零零的楼道间,拼命嘶吼。

最后,直到手机没电。

沈青烟才顺着墙角滑落。

“谢松砚,你会后悔的。”

下一秒,闭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门,终于开了。

“沈小姐,我们尽力了。”

沈青烟望着病床上毫无征兆的鹿见欢,彻底僵住

见欢......彻底离开了她。

10

弥漫着昏暗灯光的酒吧中,鹿北茉红着眼再次被谢松砚拽进了包厢卡座,她抬起眸,软着嗓子:

“松砚哥,我们真的不用去管见欢姐吗?她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

“万一她真的得了什么病怎么办?”

谢松砚蹙眉,冷嗤一声,“鹿见欢得病关我什么事?她玩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估计就是玩腻了,才想着换个人玩。”

“现在又在我面前整绝症病人那套,连救护车都搬来了。”

谢松砚满脸不屑,心里却无端升起一股不安

鹿见欢这样耍他的意义是什么?又为什么......突然提出做对正常夫妻?

想到这,他忍不住拿出手机,点开鹿见欢的头像。

一片空白?

谢松砚蹙眉,点开了万年不聊天的对话框,“鹿见欢,你装死是吧?演戏演这么真,连朋友圈都不敢给我看?”

下一秒,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跳出屏幕。

鹿北茉凑过来,好奇地问:

“咦?见欢姐把你删了啊?”

谢松砚冷着脸,烦躁地摁灭手机,“嗯,真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恶心死了,反正她也不重要,随她!”

鹿北茉一听,红着脸咬唇,水灵灵的眸子一眨一眨:

“那......谁重要呀?”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谢松砚喉结上下滚动,望着鹿北茉粉粉的唇瓣,眼神逐渐咪离,忍不住暗哑着嗓子开口:

“当然......是你重要。”

鹿北茉羞红了脸,立刻埋下了头,“松砚哥哥,你也很重要。”

一股冲动的情愫滋生在谢松砚心中,他低头对上了那双温润的双眸,“怎么了?我为什么重要......”

“嗯?”

鹿北茉紧紧攥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