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欢死了。”
话音刚落,包厢里安静了那么一瞬。
他将一切经过统统讲出,席盛年紧攥着拳头,忽然砸碎了一个酒瓶!
“谢松砚,你他妈活该!自己对鹿见欢干了多少贱事,心里没点数吗?现在开始后悔了?”席盛年怒斥。
“她扇了鹿北茉一巴掌,你就替她还了99个巴掌。”
“她生病住院,你不仅连句关心都没有,还带着鹿北茉在她病房里冷嘲热讽。”
“谢松砚,是个人都会对你失望,更别说是鹿见欢了,你”
“闭嘴!”谢松砚心脏骤痛,在席盛年脸上狠狠落了一拳!
没人比他更痛。
没人比他更懂鹿见欢受了多少委屈。
没人能够指责他!
席盛年擦掉嘴角的血,轻嗤一声,“谢松砚,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就是死鸭字嘴硬,不敢承认。”
“当初早和你说过鹿见欢好,你偏不信,现在她死了,又开始后悔。”
这一刻,谢松砚紧蹦着拳头,没说一句话。
席盛年随手拿起一杯酒,朝他挥挥手,“有时间,你去谢老爷子那看看吧,鹿见欢......真的为你做了挺多事的。”
只落下这一句,包厢里就彻底陷入死寂。
谢松砚眼神麻木,一瓶瓶不怕死般下肚,喝到胃穿孔,最后被人打120拖到急救室。
醒来时,许久未见的鹿北茉小心翼翼趴在他床边,眼底泛水:
“松砚哥哥,你不要为我伤心去喝酒了......气坏了身体,我会更难过的!”
“我不计较见欢姐姐给我偷拍的隐私照了!你也不要去找她了,好不好?”鹿北茉眼眶通红。
谢松砚轻嗤一声,他从前怎么就被这幅虚伪的模样骗了呢?
他压抑住心底那股厌恶,从喉间挤出一个“嗯”字。
“松砚哥哥,今晚的宴会......是给我举办的吗?”鹿北茉歪着头,眼底充满了对晚宴的憧憬。
仿佛下一秒她就能顶替鹿见欢的位置,如愿以偿成为谢家太太。
18
谢松砚望着她那幅模样,笑了笑,没说话。
她却以为这是默认。
“松砚,你真好!”鹿北茉忍不住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又随意照料了一下,开心地离开了病房。
在她走后的下一秒,谢松砚冲到卫生间。
他拿起洗手液,在鹿北茉亲过的地方不知冲洗了多少遍,直到蜕皮才肯罢休!
“鹿北茉,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谢松砚泛起一阵呕吐的冲动。
门外,鹿见欢刚出医院大门,就忍不住朝群里的好姐妹炫耀:
“啧,我都说了那男人好骗,你看,现在都肯心甘情愿为我举办宴会!”
群里立刻炸出了水花!
“什么?!那茉姐你在国外的孩子岂不是也可以接过来了?到时候替换一下就好了!”
“还是我们茉姐威风!今晚哥几个有也去为你捧场,出息了!”
鹿北茉望着群里这一幕,满意地摁灭了手机。
她斥巨资逛遍了所有商场,买下了一堆高奢定制礼服。
“包起来,通通给我包起来!今晚我要参加宴会,敢出什么差错,看我怎么教训你们!”鹿北茉指了好几件礼服。
下午,鹿北茉来到一家美容院。
她贴好厚厚的面膜后,带着浓浓的期待睡了过去。
晚宴在京市最奢华的慕安会厅,音乐喷泉前停着数辆豪车。
“砚哥,上次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只是......”席盛年单手依靠在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