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选中了他。
“我原本也会质疑很多,但现在不会了。”他看向却逸洲:“你可以选择相信它不会变的,要不要爱一个人的权利始终在你自己手里。”
“什么啊。”却逸洲忍不住笑了,“柏古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话少一点文静一点的,我和你完全不一样。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吗?他叫我‘兄弟’哎……算了不说这个,我自己再好好想想,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相通的事嘛。”
于楠默了片刻,上前与他贴了贴脸,不知怎么安慰。
他并不觉得柏古是真的喜欢他,撑死了只是出于好奇和新鲜感,真正的喜欢不该是那么单薄的话语和行为。细细想来,柏古私下里并未单独联系过他,和溥俊彦不同,对方根本没有向他提出邀约过,而是从始至终抱着一副“错过了也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在他想要把这点告诉却逸洲前,却逸洲却突然说:“柏古和我说过他的哥哥。”
“哥哥?”
“对啊,他有个比他大四五岁的大哥。还是上学期的事了,我问他为什么对烟上瘾,他说他习惯了,从小就借此消愁,我当时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于楠问:“这和他哥哥有什么关系?”
“心里不平衡吧。”却逸洲耸耸肩,“他哥就是Omega。小的时候很优秀嘛,学什么都很快,分化后进了他家公司实习,本来大家都不看好一个Omega当权,结果人家做得滴水不漏,就是鸡蛋骨头里挑不出一根刺儿的牛逼……他大概就从小活在阴影下,我还挺能理解的,因为我亲戚就喜欢拿我和我舅舅家几个孩子作比较,所以每次我都想尽可能做到最好。”
于楠也能理解。这是很多家长的通病,觉得随口一句话能让孩子产生斗志,其实只会一点点将人击垮。
却逸洲下巴搭在交叠的手臂上,歪着脑袋在朦胧雾气中舒了口气。就像在为自己的情感做梳理一般,他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和柏古有关的事,说他们怎么相识的,又说之前有人拜托他转交情书,还说篮球啦啦队缺人时临时救过场,被起哄叫过嫂子,但柏古笑骂着否认了。
他的叙事方式太松散,流水账一样徐徐缓缓地讲,渐渐的,于楠听困了。
中午没能午睡的倦意找上了门,昨天他睡得不算晚,十点半就收拾上了床,然而穆博延还在处理一沓没能处理完的资料卷,偶尔翻页的沙沙声响织成了舒缓的白噪音,却难免让他心系得难以入眠。他神志一点点脱离了躯体,耳边却逸洲刚讲到和柏古同行的漫展上发生了什么事,提到春季在某个省会城市有全国大型的同好会,到时候想和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