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间没有做什么光怪陆离的梦,空白的记忆让睡眠显得有些短暂,当闹铃将他重新唤醒时,头难免因缺觉而有些发沉。
穆博延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用冷水激了遍脸,想起睡前没有完成的事,给于楠发了条短信过去。
他还以为对方晚睡后早上会多赖会儿床,于楠却仿佛一直守着手机一样,几乎是下一秒就发了个早安的表情包来,又接连附赠了几句担忧的问候,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对他无征兆的夜不归宿而感到不高兴。
穆博延一一回复,大略收拾了一下办公室,在洗漱后将头发梳理好,又换了身干净的白褂,合上门朝开会地点走去。
这场研讨会本来不需要他参与,但按桑茂的意思想让他左右提提建议。等坐了两个小时散会后又接到了心血管病区的电话,护士提醒他明天需要安排床位,评估几个病情控制得不错的病人是否可以出院,好让周边旅馆里等待病房的其他病患能住进来。
计算床位的周转不是什么高深的难题,可其中要考虑的因素涉及方方面面,比如合理根据远近规划通知每一位待入院的患者,又比如审查是否有临近出院的病人病情恶化,一切都得留有余地好灵活应变。
穆博延答应下来,委托医助捎了咖啡和点心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却接到了来自母亲的视频电话。
他妈妈很少在工作日联系他,如果有也是晚上八九点会闲谈几句。等医助带上门离开后,整个楼层显得格外空旷,连脚步声都能带起一阵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