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小公寓一个人住时还挺宽敞,但容进一个近一米九的健硕男性时,难免就显得蔽塞得多,对方制造出的一丁点动静都被木质结构放大了数倍传递到耳中。于楠站在镜子前刷牙,听到门板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偷偷透过镜子往那边瞄了好几次,等门被从内推开露出穆博延严实的穿戴后,他一下子心跳加速了起来。
穆博延没察觉他有什么异样,抬手取下了搁置于架子上的毛巾,边浸水边说着:“一会儿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放在门口,我下楼时捎去车上。”
于楠连忙吐出泡沫,“嗯嗯,好……”
“既然喜欢这间房子就一直租着,把房东的联系方式推给我,以后我和他来对接。我住的地方交通还算方便,小区门口就是直达学校的地铁,用时应该与从这边徒步差不了多少,等放寒假自己抽空去把驾照考了,不管考不考虑现在用车,以后迟早都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于楠本来想驳回他前半句话,因为房租的事他也是可以承担的。但显然昨天穆博延的那番话起了点作用,他只犹豫了几秒,便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学会开车的,争取早日在您有应酬时可以去接您。”
穆博延纠正他,“我让你考驾照,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当司机。”
“……?”于楠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过去,“但是……代驾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找得到的,要是不学会开车的话,我骑电动车可能会带不动您,而且那样太不安全了。”
还对不起穆博延的身价。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穆博延被他堵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可能在于楠眼里目前能想到的用车途经就只此一点,但他不认为自己给对方留下了什么经常需要出门应酬的印象,相反那些邀约他都是能不去就不去,并且也很少碰酒精。可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于楠耳垂,又轻轻的捏了捏,“有想过打耳洞吗?”
于楠被他摸得有点痒,他不想错过这种触碰,便克制住没有摇头,一下就明白了穆博延话里暗藏的意思,“先生是想让我打吗?”
穆博延刮挠他的耳骨,在那道不怎么显眼的疤上流连,“几年前得了一块小石头,已经在抽屉里闲置了很久,但或许它的颜色会很适合你。”
听那语气已经是对将耳钉做成什么样有了数,于楠没有任何犹豫,“我一会就去。”
打耳洞听上去是个不怎么重大的小事,但也能算作是穿刺的一种,它会在人的身上永久留下痕迹。穆博延不去深究自己的提议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收回手,声音也放轻下来,“不必那么着急。如果你愿意的话,周末我会带你到正规的地方打。”
实际上他也是心知肚明的。
和所有持有野性本能的Alpha一样,他喜欢一样东西,自然也是想要得到、使用并占有。他表面说得好似不经意,将选择权给进了于楠手里,可他更明白他的权力其实从最初就没放出去。他承认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S,喜欢掌控一切,不仅在床上,他同样想掌控于楠的行踪与人际关系。
剥夺一个人格,让对方完全依附于自己,没了他就不能活这听起来太美好了。但自从于楠第一次安静地在自己怀里睡着起,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那么做,他必须要对于楠的前途和人生负责。
雨·
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