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只是那样坦然地朝他分着腿,目光安安静静地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灯就在两人的正上方,穆博延向他走近时忽然觉得于楠很像一位在光芒下等着加冕的小王子,明明画面并不相干,却让他不禁想起昨天对方穿着礼服在楼下寻找他的场景,他轻轻笑了笑,打开混水阀的同时弯下了脊背,扣着对方后脑再次吻了过去。
“唔……”冷水激在下体,于楠哆嗦的声音融化在相触的唇齿间,只在一瞬的愣怔后便顺从地张开了嘴,又主动探出舌头舔弄穆博延的舌尖。他不知道穆博延为什么会在这时亲他,但上下冲突感很快让他眼角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淡红色,意外地并不觉得太过难受,逐渐的放松无疑昭示着他喜欢这样的对待。
他不自觉攥住了男人的衬衣,然后磨磨蹭蹭将手贴到了对方的身体上,直到绕到背后虚虚将人拥住。穆博延被这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搞得心中发痒,他感觉到自己的喉结滚了一下,可没等他加深这个吻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飞机会在十一点起飞,他本来能和于楠多待一会儿的时间就不多,几乎不需要看联系人也知道打来电话的是谁。倒是于楠像是被惊醒了似的浑身一颤,接着快速将那双手从他背上抽了回去,一副犯了错的样子不安地盯着他看,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
“没事。”他用手背摸了摸于楠的脸,起身关掉花洒后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于楠不敢乱动,看着穆博延边说话边走向外间,隔了一会儿拿着那件精巧的贞操锁回来了。他在亲吻中并不能轻易软下去,水冲了那么久到现在下身也仍处于半软状态,甚至在听到对方比平日说话更为冷淡的腔调时又隐隐有了要重新勃起的征兆,只好着急地将腿分得更开,想以此来进行无声催促。
“嗯,我知道。那些设备都不用找人运,早上我联系过负责人,他们会自己准备。”穆博延半蹲下来,将手机夹在肩与头之间,把笼子一点点卡在于楠的阴茎和阴囊根部上。他的动作并不快,反复晃动着金属套,像是在耐心调试一件等待参展的艺术品,直到把于楠折腾得炸毛似的僵起来,他才噙着笑落了锁,当着对方的面把指甲大小的那枚钥匙放进皮夹里。
话筒另一侧喋喋不休的声音不停在吐槽,他一一听到最后,“没必要这么麻烦,到现场后我会和他们沟通。我现在就出发,有什么事见面时再说。”
等确认电话被挂断,于楠才如释重负地松开被咬得发白的嘴唇,没忍住发出了细微的哼声。在穆博延的恶意撩拨下,下身的胀痛像一座永无止尽的桥,憋得他把睡衣都扯得皱皱巴巴。
“好了,把裤子穿上后去吃点东西。”穆博延推开浴室的门,“昨晚没吃饭,这么久下来该饿了吧?”
“嗯……”于楠不太习惯地站起来,低头多看了多出来的贞操锁两眼,犹豫着想要伸手触碰,又硬是将这个念头忍了下来。
他的腿因为长时间的久坐已经麻了,这几步走起来都脚下发软,重心不稳地跟着穆博延挪到餐厅。桌上的早餐已经凉透,又被穆博延放进微波炉加热了一回,他坐在椅子上望着男人的背影出了会儿神,等“叮”的提示响声打破了寂静,他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小小的水花绽放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狭长透明的痕迹。
连绵的秋雨裹挟着一点凉意,泛潮的空气一点点取代着屋内阳光残留的干爽。他的思绪好像还飘在很远的地方,随着躲起来的太阳一同被抛到了云层顶端,就连勺子被塞进了手里也没反应过来,机械地低着头一口口朝嘴里塞粥,撑得腮帮微微鼓了起来。
“我得走了。中午和晚上都给你叫了餐,配送员会送上来,不用你自己下楼取。”穆博延摸摸他脑袋,看了眼四周的陈设,又想起另一件在计划中的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