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复着呼吸,回到了那扇贴着所属人姓名的房间面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和设想过接下来会发生的无数种可能后,他伸手敲动了面前的门。
开门的还是之前那位。
“哇哦,我们的小风铃怎么又回来了。”说不惊讶是假的,对方这次没让他进来了,而是扭头去找穆博延,“穆爷,你的狗又跑回来了哦,看样子是瞧不上咱们的溥大少爷,这次你管不管了?不管我真的抓走关起来了啊。”
放走了一次还特地跑回来,也是个蠢的。
穆博延心情很差,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此时房间里已经烟雾缭绕。于楠还不至于将他生气的事全都扣在自己身上,他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撼动这位Alpha的情绪,吃醋更不可能,但是他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穆博延闻言抬头,透过白雾往于楠的方向看去。男生紧抿着唇望着他,眼里有着光亮。他以为对方被自己一赶就走了,却没料到他还有胆子再回来。他眯起眼,不知心里想了什么,忽然把烟往一边被奴高举起的烟灰缸里按灭,抬脚往那边走去。
挡着门的人笑嘻嘻地给他让了空,想说几句话损他,却在他触到门外灯照时那双布着血丝的眼给吓到,赶紧侧身溜了。
“回来干什么?讨打?”穆博延伸手摸了摸于楠的脸,是冰的,带着中央空调的温度。他反手又碰上对方的喉结,面前的男生立即高高抬起下巴,将脆弱的部分完全暴露给他看。穆博延短促地笑了一声,便不客气地改用手掌覆上去,紧紧攥住了于楠的脖子。
是烟味……于楠痛呼一声,双手却垂在两边没动,就虚虚地搭着。那双眼睛仍然放在穆博延板着的脸上,里面的信任感让男人愈发烦躁。
“我想留在您身边。”于楠用几乎不能发声的嗓子请求他。
“我不收奴,身边也不需要任何人。如果你看完了我的整场公调,不光应该知道这点,还会明白我是个刑主。”穆博延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你和我说‘对不起’,你以后还能请教我学术上的问题。”
“我知道您是刑主了。对不起……”于楠明白了他的意思,穆博延是说以后还能联系,但他们不会再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朋友侄子的好友,也就是一个需要照看的晚辈了。这或许也是穆博延之前对他手下留情的原因,因为从一开始穆博延就没有把他当成是一个Sub。就当穆博延准备松手让他滚的时候,于楠又动了唇,来了个转折,“但是,知道您是刑主后,我还是想在您身边。”
穆博延拧起了眉。
他俯视着面红耳赤的小孩儿,慢慢加大了手劲,掐得人呼吸越来越细微。直到于楠因喘不上气而面色变得不正常,他才松了手腕,却见对方用带了水汽的眸子留恋地盯着他抽走的指尖瞧,仿佛并不希望他放过自己。穆博延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起初轻而易举在车上答应了于楠的约调请求一样来得让他疑惑又不解,跟鬼迷了心窍一样。而不知死活的Omega仍仰着头看他,带着脖子上多出的那枚他亲手留下的掌印,小声地叫他先生。
他记得之前对方的脖子上有一道吻痕,但现在被他盖去了。
男人吐出一口气,心底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他一把拎住于楠的衣领,带着往楼上调教室的方向去,“看来你不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Puppy。接下来我会让你认识到,你究竟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第11章 想做家犬的第十一天
穆博延的调教室很宽敞,于楠站在门口,没有得到进去的命令,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光是大型器械就有十五六个,其中大半他不知道是什么的用法,但光是看外形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用处。
他能辨别出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木枷、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