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奇妙,投下的良药让一切恢复平静,又在翻涌加热的气泡下只一息就使整个池面陷入沸腾,上一秒刚被送上天堂,下一秒便被推入地狱。
而强势在于楠体内洗刷的那抹气息似乎十分钟爱他此时脆弱的模样,带着浓郁海水沉寂的分子缠绵地与他的鸢尾香融合,没有生成任何肉眼可见的倒刺或是肉粒,却在神经的尖端、分叉口不断抖动,一股不知名的热流轰然炸开,足以让他跌进欲潮的洞穴,沦为无条件服从于对方的雌兽。
信息素的席卷还在继续,腺体疼得像是不属于他,于楠临近死亡一般地抽搐着,大张的唇中发不出任何声音,只不停地朝下淌出唾液,葱白的手指蜷缩弯折成夸张的弧度。可怜涨红的阴茎被剥夺了射精的权利,顶端的小洞成了坏掉的水龙头一般,感受到了标记者的威压,便一波波断断续续地往外流水。
他觉得自己一直在高潮,像一个不敢违抗惩罚的性奴,连最私密的部位都不允许自我保留,就快要溺亡于快乐和恐惧编织成的、名为穆博延的流沙当中。这个杂乱无章的念头令他兴奋得眼瞳直颤而在这漫长的仪式下,卡在他腔道里的那根阴茎开始粗暴地抽插,嫌他感受到的不够强烈一般,直将他抛上更高的浪峰再不落下。
穆博延那根东西分量实在吓人,标记途中甚至还在逐渐膨胀。于楠恍惚感到有一颗硕大的球卡在了他的腔体里,在捣插过程中总能最大面积碾上他最要命的软肉,那种仿佛残忍将他弱点拉扯到烈阳下凌虐的恐惧,让他深陷情潮的身体敏感到了极点。明明这场要命的交欢才开始没多久,他就仿佛已经踏入过去几次被压着肏弄好几小时、连最微不足道的触碰都令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灌满了花香的病房里只剩下令人心惊胆战的顶操声。
不过须臾,于楠呼吸都要碎裂,缺氧迫使头脑彻底一片混沌。一只灵活的手却在这种情况下掐住了他的乳头,尖锐的指甲成了水蛭吸盘里的利齿,满是恶意地向外拉拽,硬生生要将它们扯下的力道将他折磨得近乎癫狂,断气前夕般蹬了一下腿,好歹让胸上抓揉的那只手改变了目标,折着他的腿将他更用力地往自己胯上送。
“呃……!”这么狠狠一压,那颗横在腔内野蛮的茎球似乎顶到了其他器官。于楠顿时反胃地干呕出声,又想仰头尖叫,但贴着他后颈的唇却这时抽离,含着血腥味的舌猛然捅进了他的口腔,堵住了他没能出口的声音。
血的温度很烫,穆博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试图还想保留一丝清醒。而他控在男生下颚上的力道实在不留情面,青黑的指印在白皙的肌肤上黯然成型,似乎再注力分毫就能将骨头捏碎。
他的占有欲,他的掌控欲……爱欲、情欲、乃至破坏欲,都会在标记途中被放至最大。
“乖……”穆博延与他唇齿相贴,此时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包了层层云雾般朦胧又幻惑。他用着与安抚于楠时无任何异样的温柔口吻,神情却像只刚从深渊爬出来的血淋淋的恶鬼,再不复端庄与优雅,“把生殖腔再打开点。爸爸要为小狗治病,来给小狗打针了。”
于楠身体本能僵直着往上抬了一下,头晕目眩之下,腥甜的味道在脑内绽起朵朵荼蘼的花,艳丽到处处透着浓郁的腐烂气息。
从骨髓到血脉完全重组的感受太过难熬,犹如被一双手推下了无底的悬崖,没有尽头的死亡过程不断重复,将他的魂魄撕得粉碎,直到被人发现后抛入炼炉里混着情欲打造,得到的不是拯救,而是最终淬出只为性爱而生的养料。
热。好热。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拱送腰臀,用自己濒临极限的身躯讨好他的神明。所有的顾忌都被抛开,就仿佛是因为穆博延简简单单的一个“爱”字,便足以让他丢盔弃甲。他想:啊,这是穆博延第一次和他说呢。他一步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