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3)

的巴掌已经扇了过来,将他一下从跪着的姿势甩到了地上,也将他无非是徒劳用工的辩解击得粉碎。左右两边脸红得很快一致,于楠眼泪流得更凶了,任由穆博延在拴着他的椅子上坐下,右手捏着他的下巴打量。

“想说什么,是知道错在哪了?”穆博延随意擦掉滑至手边的那滴泪水,双眸冷淡地往下瞥,似是不愿意正眼瞧他。

于楠边摇头边低泣了一下,再不敢贸然开口。

他尝试用下巴去蹭穆博延的指腹,眼巴巴地望着对方,希望用一丝半点的可能让他的主宰者心软。不知接没接收到他的恳求,穆博延松开了手,弯腰将医疗箱里的药袋拿了出来,而后捉住了他的脚踝。

于楠面上一喜,立马配合着屈起膝盖,看着穆博延往他淤紫的皮肉上抹药。

与对方态度截然相反的是,落在他伤口处的动作很轻,细致地将他原本潦草应付的地方都照顾了遍。于楠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指尖,穆博延的手有点凉,应该是来之前用冷水清洗过的原因,但触碰摩擦时非但没有将他伤口处的疼痛缓解,反而在药膏浸透肌肤的作用下带起了一片片滚烫的灼烧感。

他觉得穆博延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毫无温度,忍不住去勾对方的小指。穆博延倒是没再推开他,这让他心口的堵塞感减轻了一点,厚着脸皮小心翼翼道:“主人,疼。”

穆博延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险些又被这句撒娇般的话搞得复燃。

他当然知道于楠受了委屈,只是他的恼火还来源于自己的私有物遭到侵犯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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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庆幸于楠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能在那么多人不敢上前时站出来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二字,还需要强大的理智和冷静。这本身该是很值得称赞的一件事,不过也许出于迁怒,又或者是被对方走路时忍痛的模样刺激到了,他想要将对方拴在家里一辈子不出去的冲动前所未有的强烈,他只能强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书房用处理工作来缓和情绪,避免下手过重来造成二次伤害。

而现在所有的缓和都仿佛做了无用功,他一直以为这么长时间了给于楠灌输的思想已经够多,于楠好像仍摸不清最关键的那点。他的敲打并没有派上用场,他的小狗也并不知道自己最大的错出在什么地方,反而在这用试探的方式一句句与他猜谜,实际上他想让于楠做到的不过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罢了。

尽管如此他手上的操作也没停下,抹好药后换了卷新的防水纱布缠上,隔着冰毛巾做些活血化瘀的按摩。药膏发挥作用时的热量与冰凉的推拉感很快沿着相贴的地方蔓延开,于楠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会儿,又将视线上放在对方没什么表情外泄的脸上。

毛巾渐渐与室温相融,于楠感觉有一丝气流扫过了他的脸颊。那像是从古老的旧井中传来的叹息,短暂、虚无缥缈,还涵盖着深不见底的失望。屋子里明明是热的,他身上却像是被浇下了一盆冷水,喉管里又像是塞入了七八颗花椒,浸得他牙根都有些发麻了。

他的心突然狠狠地痛了一下,连同五官都扭曲起来。

无边的酸涩与难受不停往上漾,他举起手揉了下胸口,仓惶间撞上了穆博延的眼睛。高大的Alpha正在凝视着他,眼眸深邃似海,里面藏着的情绪于楠以前都似懂非懂,现在一下开窍了般地抓住了水浪翻涌的丝线,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扑了上去,双手抱住了穆博延的一条腿。

于楠牵过穆博延的手,也握过他的手腕,但从没和现在这样抓得那么紧,紧到连他自己都觉得骨头有点痛。喉咙像被胶水糊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他满脸淌满了泪痕,反复张着嘴想说什么,极力地想要控制,泪水却根本遏制不住地往下滴落。

与他冰冷的外皮完全不同,心脏深处快要炸开的热度像是将他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