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厌恶愈发深,他抬脚踹开夏然。
“允许你生下我的血脉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是吗?我劝你趁早打消心里那点小九九,你就算是去整了一张和许清然一模一样的脸,这辈子也不可能成为谢太太的。”
微顿,他又补充一句,“我这辈子,只会有宁舒这一个妻子,如果你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我也不介意把你赶走,等念舒长大之后我就告诉她,她的母亲是宁舒。”
两句话似乎就掐灭了夏然心里最后那点希望。
她从地上爬起来,赤红的双眼中充斥着恨意。
“谢昀,你现在在装什么深情?当初宁舒还是你的妻子的时候,你放不下许清然,在外面养着和许清然相似的我,为了我不停伤害着宁舒。”
“现在你们离婚了,你又变成放不下宁舒了?谢昀,不论是对许清然还是对宁舒,你的爱都太廉价了,太贱了!”
这两句话仿佛是将谢昀还未好全的伤疤撕开,真相血淋淋地暴露在他面前。
谢昀像是一直被猜中尾巴的老虎,瞬间暴怒扇了夏然一个巴掌。
“闭嘴!当初如果没有你出现在我身边勾引我,现在我和舒舒应该家庭和睦,甚至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夏然没有隐忍,和他扭打在一起。
“谢昀!少为你的花心和摇摆不定找借口!”
玄关处的东西散乱一地,门口的皮鞋突然染上几缕暗红。
救护车的呼啸声划破夜空。
宁舒是半个月后才知道谢昀他们出事的消息的。
谢昀下体被夏然捅了一刀永久失去生育能力,而夏然则在犯了案之后就跳楼自杀了。
听说谢昀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宁舒的名字,谢家人也找过宁舒让她去看看,但宁舒都拒绝了。
因为她和迟叙的感情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虽然每天都会打视频,但总是聊几句他就会借口有事挂断电话。
她提出要飞去苏黎世看他时,迟叙也是找理由推脱。
苦恼之际,许清然提出她要去苏黎世抓奸,让宁舒跟着去搞突然袭击。
宁舒不解,“去抓奸?你是要离婚吗?”
许清然点头,“我感觉傅斯珩最近变了,对我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所以我要趁着现在他对我还有感情,利用他的那点愧疚来达成我的利益最大化。”
宁舒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接受了许清然的提议。
可当她去宁氏苏黎世分公司时却被那里的员工告知,迟叙已经主动离职了。
宁舒再三询问,得知上次迟叙送她回国的时候他就向总部递交了辞呈报告。
她感觉胸口闷闷的,却不是很难受。
或许是一早就做好跟迟叙分开的准备,她心态特别好。
没有给他打电话,而是直接敲响了他公寓的门。
准备好一肚子要说的话在看到宁辞那张脸的时候瞬间哽住了。
“哥?你怎么在这?”
宁辞脸色一黑,“这话应该我问你。”
他上下打量了自家妹妹一眼,“你跑到苏黎世来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
宁舒也不惯着他,“你都没说我有什么可说的?你怎么在迟叙家?”
见迟叙出来,宁舒便开门见山地问:“宁氏的员工说你早就离职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话说一半,迟叙就立刻将她抱进怀里,“说说说,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几人回到客厅,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
是当初迟叙送她回国后,宁辞找他谈了一次话。
他表示如果迟叙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