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咬着牙,恶狠狠的字句从唇齿间挤出,“你是不是以为发现了我的秘密,就可以威胁我,忤逆我?”
楚檀半垂眼皮,薄唇轻启,“不敢,只是石阶坚硬,我怕公子乱动磕伤了自己。”
他嘴里说着不敢,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容钰近在咫尺的红唇,放肆又无理。
容钰察觉到楚檀的眼神,心中怒火更甚,用力将楚檀推开,只想用尽所有恶毒语言狠狠羞辱这个冒犯他的人。
“‘我’吗?你有什么资格在主人面前自称‘我’?你还以为自己是知府之子?你现在不过是个下贱的奴仆,是我的奴隶,我的一条狗!你还敢自称‘我’?!信不信只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治你以下犯上之罪,乱棍打死!”
楚檀此时的身份正是江宁府知府的庶四子,楚知府因牵连卫王谋逆一案,被皇帝抄家。楚知府夫妻和其嫡子都砍了头,其余人皆贬为贱籍,男子充奴,女子送入教坊司。
卫京檀深知自己的处境并不安全,哪怕有替身替他死了,他也有被发现的风险,不如直接顶替另一个人,才能真正隐匿。
江宁府离京都很远,原来的楚檀更是从没有进过京,所以根本不会被人认出来。卫京檀便扮做楚檀,光明正大地藏在容府。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罪臣之子,才更落井下石,想要欺负他。
容钰把楚檀骂得狗血淋头,贬得一文不值,仍觉得心里堵得慌,恨不得拿鞭子抽他一顿。
楚檀顶着容钰噬人的目光,垂头说了句,“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了。”
他跪在容钰面前,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头发衣服都在滴水,像一只狼狈的落水狗。
容钰这才觉得心气顺了顺,可转眼又见他单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里面颇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连杵地面上的手背都鼓起性感的青筋。
容钰体内“蹭”得又窜起一股火,只不过这次不是心底涌起的怒火,而是从下腹窜起的欲火。
一直压抑的欲望如燎原之势席卷了五脏六腑,阴茎瞬间就变得高昂挺立,将下面的花穴完完全全地袒露出来,而这个娇嫩的肉缝,也颤颤地吐出晶莹粘液。
容钰眼中浮现难堪之色,咬着牙怒吼道:“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楚檀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小少爷这是当着他的面……发情了?
他不但不滚,反而饶有兴致地往前凑了凑,像闻到肉味的狼,恶劣又兴奋。
就在这时,墨书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见到这一幕神色惊骇,几乎是连滚带爬跑了过来。
“公子,公子!”
容钰气得发抖,“把他给我扔出去!”
墨书便上前准备把楚檀抓起来,然而不等他动手,楚檀自己就站了起来,“奴才自知冒犯了公子,这就去外头跪着等罚。”
他这一站,裤裆处高高隆起的一大团就暴露二人面前。楚檀倒没有半点羞愧之色,淡定地往外走。
墨书气得眼睛都红了,要出去和他拼命。
容钰一句话把他唤了回来,“先给我穿衣服。”
墨书这才想起主子还光着呢,赶紧去屏风上拿衣服。下一秒容钰又改了注意,“算了,把我放池子里吧。”
墨书看着容钰昂扬的下身,抿了抿唇,“哥儿,要不要我帮您纾解一下。”
公子都一个月没让他服侍了,怪不得被楚檀趁人之危。
容钰闭了闭眼,摇头,他始终无法习惯这一点,做不到若无其事地让人触碰他的私处。
墨书只好作罢,重新把容钰抱进池子里。
容钰泡着热水澡,阖着眼睛,平息内心的欲望和怒火。墨书则坐在后边哭,一边啜泣一边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回来晚了,哥儿也不会遭受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