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恰好传出一道妩媚呻吟,伴随男人粗哑的声音。

容钰眉头一动,原来二楼是用来干这个的。这赌坊真是业务丰富。

他们一离开,王老板脸上的肥肉立刻耷拉下来,细小的眼睛满是阴沉,他叫人上来,命令道:“跟着他们,查查是哪来的,扬州城内,我可没见过这一号人物。”

那人点头应下,可下楼不过片刻又上来了,“东家,陈武跟去了。”

陈武便是那个坐庄赢钱却被容钰捣乱的人。

王老板神色一动,想起方才陈武上来拍他门,急吼吼地说楼下有人出千。怕不是他自己出千被人给识破了,所以急不可耐地上来告状。

现下又贪恋钱财,想去劫肥羊。

王老板怒骂一声,“这个蠢货,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我的场子里搞这些,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派人去看看!”

说到底是他妻子的弟弟,虽然蠢笨又贪财,但总不能真的让他出事,顺便也让这个蠢货去试试那二人的深浅。

从这位少年表现出的种种来看,就是个情绪都写在脸上,傲慢无礼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少爷。王老板又想起临走时给容钰的那个纸包,眯眼阴笑,只要尝过,就不怕他不回来。这等“大客户”,可一定得牢牢把握住。

已是子时过半,黑夜漫漫,长街上空无一人。

容钰趴在楚檀背上,指尖夹着那个纸包把玩。楚檀好像脑后长了眼睛,开口道:“公子把东西放好,不要拿出来乱玩。”

容钰用力拍拍楚檀的脑袋,哼道:“你在教我做事?”

楚檀无奈,“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你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