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翻聊天记录。”许诚询无语了都,“他把我裁掉了,却又没裁干净。”

边淮“诶?”了一声,退出了这张照片,翻看着这张照片下面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没有多长,没一会儿他就翻到了许诚询说的,自己被物理裁剪掉的那张照片。

伞伞十分简单粗暴地把一张照片分成了三份儿,然后把许诚询扔了出去,把另外两份拼在了一起。

这粗糙的手法使得许诚询还留了半只手在照片里,而杨柳的刀只剩下了一截儿。

很……喜感。

边淮笑得捶床,吊床前后晃啊晃啊晃。

下一秒

“咚!!!”

吊床一角绑着的麻绳一点一点散开了。

床,倒了一角。

俩人惯性往左上角哧溜。

边淮:……

许诚询:……

-

“三言,你真不是个人啊。”连翘看着边淮手上的淤青和胸口上的吻痕时,毫不留情地瞪了许诚询一眼,“苦了小淮了。”

“这算什么。”伞伞大剌剌地坐在地上,“他俩酒店不是我给定的吗?今天酒店给我打电话,说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床散架了。”

杨柳:“六!”

边淮尴尬地偏过了头。

许诚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没有散架。”他小声说。

“你骗鬼呢,酒店说今天客房服务的时候都懵了,整个床都被拆了下来,四根绳儿在空中荡,还问我是不是睡吊床不舒服,十分体贴地跟我说可以帮我换一间房。”

许诚询:……

“它上面贴了张贴纸说如果睡不习惯可以把床板拆下来的。”

“人估计也没想过有人定吊床房然后真的把吊床拆成床板吧。”杨柳摊手。

连翘,鼓起了掌:“了不起。”

“不是……”许诚询叹了口气,“其实只散了一个角,但我怎么弄都感觉弄得高低不平,就索性把它整个拆下来了……”

杨柳,鼓起了掌:“了不起。”

“散了一个角不也是散架吗大哥?!”伞伞都乐了,“你在不是个什么鬼啊?”

许诚询无言以对。

边淮“唔”了一声,抓过沙发上的靠枕埋住了自己的脑袋。

“别躲了都自己人怕什么丢脸。”连翘好笑地把靠枕揪起来扔给了伞伞,“别动啊,我给你上遮瑕。”

“三言,这瓶遮瑕,你得给我报销。”

许诚询:“……喔,好。”

边淮今天要拍的这一身衣服其实挺正经的,但奈何角色本身就不好好穿,衣服的领口直接开到了腰,这也就导致了连翘的大半瓶遮瑕全都用在了边淮的身上。

一个印子一个印子仔仔细细地遮,全都干完后连翘怨气缠身,走到许诚询身边给了他一脚。

许诚询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嘛?”

“你把我的工作量加了好几倍我踹你一脚怎么了?!”连翘说,“到你了,给你化妆!”

语气十分之幽怨。

许诚询今天出的是女角色,黑长直御姐。

而他又实在没有一点儿女相,以至于妙手连翘都对着他的这张脸折腾了好长时间才化出一个七八分还原的妆。

边淮巴巴地凑过去瞅了一眼,他老公,好漂亮!!

他眼咕噜一转,拿出手机对准了许诚询。

许诚询知道边淮肯定是要拍他的,所以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摄像头,到没有阻止他。

直到

“这谁啊这是?”

他听见了自家母亲的声音。

许诚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