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万劫不复。
薄晗曾经有好几个瞬间,在裴舟衍的眼睛里,看到了这种如隔深渊的冷。
裴舟衍眼眸狠狠颤了下,“你觉得我是好人?”
薄晗笑了下,摸着自己的长发。
“我从小就在我爷爷身边长大,他生意场的那些手段我不是没见过,最好的朋友也有可能变成敌人,前一天对酒当歌的人,第二天也有可能背叛你进入敌人麾下,”她歪着脑袋,语气突然变得轻松,“你难道真觉得,我是温室养大的花朵,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她早就在很小的时候,该懂的就懂了。
可一个人懂得人性的复杂之后,要成为怎样的人,是自己的选择。
“裴舟衍,你是好人。”
她定定的看着他,手无意识般的摸上了他的下巴,轻轻的笑,眼里的坚定前所未有,“最起码,在我眼里。”
裴舟衍看着面前女人唇红齿白的脸蛋,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
是隔绝世人的城墙,是坍塌过后的废墟。
“薄晗,”他无端笑了一声,“你想听故事吗?”
他的声音平缓中带着半分沉哑,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的钻入了薄晗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