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湘见助理不敢多说，落寞的抬眸看向眼前的虚空，话音缥缈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没人能代替他，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这天之后，她并没有要恢复过来的意思，而是开始变本加厉的自虐。

不吃饭也不睡觉，困到极致就跟昏过去似的闭一会儿眼睛。

至于看起来还算清醒的时候，她的状态瞧着也不正常，就只是近乎疯狂的抽烟，仿佛想靠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有个宣泄的途径。

助理算是冉湘身边的亲近人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劝她：“冉总，我知道您心里难过，但生活还得继续。恕我直言，您再这样日夜颠倒的抽烟自虐，恐怕顾先生还没消息，您就先病倒了。”

“那......也好。”

冉湘现在根本不敢闭眼，她一合上眼睛，就是顾文翰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甚至决绝离去的模样。

她苦涩的问：“如果我病的快死了，他会回来看我一眼么？”

她是真的思念顾文翰，想他想的就快死了。

除此之外，根本什么事都静不下心去做。

助理哪里敢说话，只能换了个方向劝：“要不再派私家侦探出去找找？现在各地都没有他的出境记录，他肯定还在欧洲，说不定就在哪个地方旅行呢。”

冉湘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片刻之后，她嗓音嘶哑的说：“不必了，他是铁了心的要躲我，就算我勉强找到他，也只会面对他的冷眼，更何况......我难道还有脸去见他么？”

如今种种，全部是她自作自受，但凡她肯多信任他一分，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

第20章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一年后的圣诞节，回到国内许久的冉湘第一次踏足了顾文翰从前住过的屋子。

因着她的吩咐，室内一直有人打扫维护。

哪怕只是一个小摆件也不许偏离原本的位置，房间里的每一处都还留有原本是痕迹，就像是顾文翰几分钟才刚离开似的。

冉湘提前给钟点工放了假，然后亲自拿起打扫工具，打算替他收拾一下房间。

那封信就是在这时候送过来的，送信的快递员已经离开，只有信封上的字样可以辨认出信的来处。

冉湘往外追了几步，想要找到快递员确认寄信人的联系方式，但却扑了个空，只能徒劳的回到房间里将他拆开。

邮件内容很简单，是一封印着Merry Christmas的明信片。

冉湘这才想起，原来后天就是圣诞节了。

往年无论发生了什么，她和顾文翰都会在一起过圣诞。

但从去年开始，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助理恰在此时送她要的清洁工具过来，见她木愣愣的站在门口看邮件，没敢贸然打扰，而是就站在旁边等着。

直到她先有所反应，才小心翼翼的问：“冉总，这是......顾先生寄回来的吗？”

“嗯。”

冉湘动作极轻的拿着手中的信纸和照片，像是生怕碰碎了似的。

照片微微下垂着，从助理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主人公穿着圣诞老人服的顾文翰和沈思甜亲密地站在一起，正神情搞怪的跟圣诞树合照。

两个人分明都在做鬼脸，但是都很可爱。

完了。

冉总非大受刺激不可。

助理这样想着，望向冉湘的目光越发小心，连劝说的话都不敢讲了，生怕一不留神就引火烧身。

可冉湘的状态前所未有的正常。

“文翰说，他现在过的很好，他还说自己曾经确实迷茫过，绝望过，甚至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但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