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臣,你现在把她放了,我还能饶你不死。”

楚轻臣突然大笑一声,“若余生不能和颜颜在一起,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死了,以后你的母亲和孩子怎么办?”

南宫少卿一边极力地劝解着他,一边对躲在远处的弓箭手比划。

“颜颜,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自愿要的!是姜清梨那个贱女人,偷偷给我下药才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楚轻臣情绪激动无比,他红着眼极力解释着,那把抵在白洛颜喉间的刀也不知不觉松下了几分。

此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楚轻臣的后心。

他的瞳孔骤缩,身体却比思绪更快作出反应,他猛地松开手中的长剑,将白洛颜推向安全处。

几乎是同一时间,南宫少卿纵身跃起,玄色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快影,稳稳接住了被推出来的白洛颜。

箭矢擦着残影钉入地面,而楚轻臣因反冲之力踉跄着后退。

“颜颜......”

他最后唤了她一声,唇角竟浮起一丝释然的笑。

而后,整个人如折翼的鹤,坠入了身后的万丈深渊。

24

白洛颜伏在南宫少卿的怀里,呜咽着哭了起来。

她没想到楚轻臣竟然会这么疯狂地把她绑走,更没想到他会在危险之时第一时间推开她。

白洛颜看着悬崖上那支箭,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

她不爱楚轻臣,却也无法去恨他。

得知楚轻臣跌落悬崖身亡后,楚母日日以泪洗脸,最终没等到楚轻臣的头七便离开了。

而姜清梨腹中的那个孩子,没几天便失血流掉了。

据看诊的郎中说,是因为交 欢之时用了药的原因,导致孩子没能健康发育。

失了孩子以后,姜清梨便疯了。

发病时,她把枕头当成孩子,日日抱在怀里哄着。

清醒时,她又对下人疯狂打骂泄气,最终没一个人愿意留在国公府伺候她。

她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国公府里,有一日被偷偷潜入京城抢劫的土匪杀了。

楚轻臣头七那日,南宫少卿陪着白洛颜来悬崖边,给楚轻臣烧了许多纸做的元宝和衣裳。

回去的路上,马车经过楚国公府时。

楚国公府的门前发出一声巨响,白洛颜掀开车帘。

只见地上的金丝楠木匾竟摔得粉碎,朱漆碎片散落如血。

洞开的府门内,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儿,掀起一层厚厚的灰。

白洛颜看着眼前落寞的景象,眸中忍不住泛起水雾。

南宫少卿一只手覆上她冰凉的手指,另一手捂住她的双眼。

“夫人,这世间因果,本就环环相扣。故人既已离去,你也要往前看才是。”

白洛颜微微颔首,将身子又往南宫少卿肩头靠了靠。

南宫少卿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姿势,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两个月后。

白洛颜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把南宫少卿急得团团转。

他特意入宫请来太医为白洛颜看诊。

太医把脉过后,对南宫少卿贺喜道,“恭喜小侯爷,夫人这是有喜了。”

那日南宫少卿高兴得一宿没睡,抱着白洛颜亲了一晚。

每每看到白洛颜因害喜而难受时,他就伏在白洛颜的肚子上,一脸认真地说。

“可别欺负你娘,不然你出来,爹爹可要打你屁股。”

白洛颜无奈地推开他,“好了,快给我揉揉腿,最近小腿总是又酸又胀。”

白洛颜肚子比寻常孕妇要大一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