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只觉好笑,一把拉住他,“在床上睡。”
那一夜,白洛颜睡得很好,可南宫少卿却一夜无眠......
而另一边,楚轻臣被押出武宁侯府后,整个人有种颓废的绝望。
他不知为何,白洛颜会如此决绝。
明明从前,她最不喜南宫少卿那种无趣的木头人。
明明没多久前,她还日日礼佛为他抄写往生咒。
可这份长年累月的爱,怎么会一下就消失不见呢?
他想到头痛欲裂也没想明白,内心极度的抽痛感让他无比煎熬。
为了麻痹这种痛感,他走到了酒肆,要了十几坛醉春风。
他抱着酒坛喝得天昏地暗,又吐得肝肠寸断。
泪水不知不觉间浸湿了他的锦袍,可心中的痛却丝毫没有减轻。
他望着窗外的那轮孤月,含糊不清地说着。
“颜颜,你从前不是说我手上的胎记像月亮,所以每次看到月亮就会想起我吗?”
“此刻月亮仍在,可你又在哪?”
一想到她今晚就要与南宫少卿缠 绵悱恻,楚轻臣气得打翻了所有的酒坛。
碎片四处飞溅,在他的身上划出十几道血痕。
可他却没有理会,抓起酒坛又往嘴里灌,酒水混合着血水一路往下流,在他身上染出一片惊心动魄的红。
掌柜被吓了一跳,怕喝出人命,强行把他送回了国公府。
接下来的两天,楚轻臣盼啊盼,终于盼到了白洛颜回门那日。
他等在她的必经之路,拦下了马车。
楚轻臣低声哀求,“颜颜,你下来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17
南宫少卿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光晦暗不明,“夫人,需要我替你处理吗?”
白洛颜摇了摇头,“不必了,这回我一定让他彻底死心。”
白洛颜双手交叉抵在胸腔,仰起头冷冷地睨着楚轻臣。
楚轻臣连忙拿出栖凰铃,“颜颜,现在我知道栖凰铃的意义了,你早已选择了我当你的夫君,只要你跟我回去,这几天发生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了。”
白洛颜始终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要说?”
楚轻臣看着如此冷漠的白洛颜,瞬间眼眶泛红,他沙哑着继续道。
“洛颜,你今日就跟他和离好不好?他对你并非真心,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
白洛颜忍不住冷嗤一声,“你的真心就是装死让我守寡三年吗?还是打算让我当你的妾?”
楚轻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栖凰铃也从他手中掉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他摇头否认,眼里满是痛楚,“颜颜,不是这样的,当是姜清梨骗了我,我才以为救我的是她,才会那样的。”
白洛颜看向他的眼眸寒如刀光,“那你禁闭我,用长针扎我十根手指,这也是你所谓的爱吗?”
楚轻臣瞳孔紧缩成一点,眼底血丝密布,他颤着手去抓白洛颜的双肩。
“不是的,我昨天已经查清楚了,当初是他们设计栽赃陷害你,我已经把她们杖责了三十大板,又赶出府去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不好!我永远都不会再给你机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洛颜的眼神,始终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让他如坠冰窟。
马车离开很久以后,楚轻臣却仍如石雕般立在原地。
他缓缓屈膝,拾起那枚沾满尘土的栖凰铃,指腹反复摩挲过铃身上每一道纹路。
当铜铃终于重现光泽时,一滴泪却突然砸落,“叮”的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官道上格外刺耳。
他固执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