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
“条件是,你再演一次那天晚上的花脸小姐。”
花脸小姐?这是他对醉酒女的昵称?
我想笑,却在接触到男人认真的目光后收了声。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你要我做什么?”
男人抓过我的手,将我的手指轻轻捏在他手心,说:“陪我一整天。”
我任由男人牵着,相对无言地走过一条又一条街,直到男人在一个棉花糖摊停下,柔声问我:“喜欢什么口味的?”
他的眼神、声音都太过温柔,却让我毛骨悚然,我避开他的目光,答:“草莓。”
然后男人将一根粉红色的棉花糖递到我面前,示意我咬一口,我踌躇着凑上前,男人与此同时也凑了过来,我们两人僵硬地像在举行某个神圣的仪式,严肃又正经地同吃着那根棉花糖。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男人歪头看我,眼里也带着浓浓笑意。
那一刻,我们像极了一对正在进行甜蜜约会的情侣。
吃完棉花糖,男人又带我来到了鬼屋。
虽然我一直很渴望去鬼屋探险,但真正到了门口,却又怯了,磨蹭半天也不敢进去,男人握紧我的手,低笑:“害怕的话,就躲在我怀里。”
你算老几?凭什么让我躲进你怀里?
虽然很想这样反驳他,但想到我正在扮演花脸小姐,便忍了下来,硬着头皮跟男人进了鬼屋,虽然我清楚地知道那些“鬼魂”“丧尸”都是工作人员扮演的,某种意义上跟我也算同行了,可我还是被吓得胆战心惊,也顾不上自尊了,一头扎进男人坏里,出了门还不敢放开他。
“有那么可怕吗?”男人一脸无奈。
“超可怕。”我心有余悸。
“比我还可怕?”男人弯起嘴角。看起来他心情不错,居然开起了玩笑。
我不甘示弱,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才不怕你。”
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红透了。
我大笑,当即确信他真的没碰过女人,只不过是贴着他耳朵讲了句话,居然就害羞成那样。
接下来,我们又来到了电影院。
其实男人已经以跟踪狂身份间接陪我看过好几场电影了,只不过前几次没有坐在一块儿。
这次男人带着我坐了传说中的情侣座,看的是一部文艺清新爱情电影,内容无非就是帅哥与美女相遇相知相爱,我却哭得稀里哗啦。
其实故事并不怎么悲惨,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流眼泪。我一直觉得,电影院是一个非常适合流泪的地方,即使流了满脸鼻涕和泪,也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都以为我只是被影片剧情打动了而已。在这里我可以尽情大哭,把以往不敢在人前流的泪一次流个痛快。所以我经常一个人看电影,哭断气都不会有人来烦我。
而今天,我身边坐了个男人。
他伸过一只手,轻轻搂住了我:“你又哭成了大花脸。”
“谁让我是你的花脸小姐呢。”我白了男人一眼,心想:看完电影又得补妆了。然后慢慢地,靠在了他肩上。
眼泪忽然就停了下来,那些难过的、不甘的、委屈的事,奇迹般地,从脑海里一一散去。
原来难过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依靠,是这种感觉。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男人与我十指相扣走在回家路上,正是我们初遇那条小路,还是那么黑,那么静。
实在受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慢悠悠地哼起了歌:“我做梦都在想,你会何时出现,又会何时离开,你像道光,在我生命里闪耀,又在我生命里绽放,最终……”
男人开口道:“好难听。”
我抬手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