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那为首的成年人说着说着,笑容险恶,手脚也跟着不干净起来。

“不过没关系,做不了神的仆人,侍奉不了神,做我的仆人,侍奉我也是一样的。”男人笑着,用手指在那个大孩子的脸蛋上轻佻地一捻,“你们就……!”

话未说完,凌空一个黑影飞降!

犹如平白无故地横出了一个狞恶的鬼,男人的臂骨刹那碎成了枯脆的树枝,空气里满是爆破般的骨裂声,旁边虎背熊腰的侍卫顿时大为惊骇。

还不等男人惨叫出声,这个鬼一手拧着他的头,回肘交错,“喀嚓”!

脊椎骨被利落地扭断,除非不是人,否则都很难存活。

剧烈摇晃的灯火下,侍卫们终于看清了罪魁祸首的影子。

那是一个近乎赤裸的男人。

他将破碎的衣袍束在腰间,削瘦得惊人,好像刚从一场饥荒,一次大旱里走出来,但他的后背却描绘着如此粲然的花纹,犹如万千星辰,恒久不变的太空。

男鬼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已经燃烧着比战神祭司还要剧烈的杀意。

在这个人面前,侍从们居然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勇气,拔腿就要逃跑。然而,他们只是花神侍宫的侍卫,论起力气,速度和技巧,又怎么敌得过这个神秘的杀星?

侍宫的后门回荡着短促的惨呼,骨头碎裂的狠辣回响。不消片刻,阎知秀脚下只剩一地不成人形的尸首。

暂时发泄了自己的戾气,阎知秀默默地站在原地,眉眼间的神色从狠戾逐渐平息成恍惚,半晌后,他转过身,继续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坐在那盏昏黄的小灯下头。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有个目标,就是打探清楚这是哪里,找一找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撞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蛾子……可他现在真的已经太累,他望着满手的血,脸上的神情几乎是茫然的。

“大哥哥,你疼吗?”

身前传来怯怯的问话声,阎知秀没有抬头,他没想到,那两个小孩子还没走,甚至还敢来跟他搭话。

“……你应该叫我叔叔了,”他喑哑地开口,“我早就过了会被叫哥哥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