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求情?”
巫曦诧异地瞄了他一眼,把篮子塞到孔雀腿上,让他也别闲着,一块择菌子。
“求什么情?反正你不喜欢毛色那么鲜艳的鸟儿,也不爱听他们唱歌的声音,那就放他们离开业摩宫吧。甘菩遮国的示好收下就行了,难道对面的国王还会管你怎么处置这些妙音鸟吗?”
孔宴秋默不作声。
可我不想放走他们,我只想打杀了他们。
……算了。
总归巫曦方才那番话已经哄得他心满意足,凶戾之气更是消散了多半,放了就放了吧。
于是,关了半个月之后,四只迦陵频伽死里逃生,从万丈断崖上放回业摩宫,个个羽毛黯淡,潦倒憔悴。被孔宴秋重伤的那只,更是差点没撑下来,险些死在囚笼当中。
“我说什么来着,漂亮小鸟?”蛊雕笑着道,他来传达了业摩宫主人的旨意,“你们可以走了,尊主给你们自由,去哪里都行,就是别留在这儿,否则他真的会杀了你们。甘菩遮的示好也不是免死符。”
三只妙音鸟围在重伤昏迷的那只身边,惶惶抬头,惊恐地望着他。
“对了,”走之前,蛊雕突然说,“记得感谢巫曦殿下,是他用一句话救了你们的命。”
余下三只妙音鸟百般恳求,希望能养好手足的伤再离开,消息传到巫曦的耳朵里,他也点了头。
伤势康复,那只曾经偷偷潜入寝殿的迦陵频伽苦苦求见巫曦,说想亲口对他表达感谢。
正好,孔宴秋出去了,不在家里,这些天他缠巫曦缠得要命,巫曦想了下,自己确实需要喘口气,遂答应对方,溜到了迦陵频伽的居所。
重伤初愈,妙音鸟的脸蛋还是苍白的,显得弱不禁风,更加楚楚动人。
“殿下,”他哀凄地道,“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们这一生,怕是不能报答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