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造成丝毫威胁。”
他盯着巫曦面前的杯子, 那里面空空的,已经不剩任何茶水。
“再不滚下来, 我不光会烧死你们,还要烧光你们的祝余田。”他笑着道,“从今往后, 招摇祝余就不复存在了, 我倒要看看, 你们还能悠闲多久。”
听到他的话,顶楼几桌的“贵客”终于慌慌张张,踉踉跄跄地拖着步子下来,浑身发抖,在一旁笨手笨脚地侍候。
掌柜欲哭无泪,但他还能看出,这一对当中是由谁做主。
他对巫曦哀哀恳求:“小公子,千错万错,是我们狗眼看人低的错,您高抬贵手,发发慈悲……”
巫曦之前一直没有吭气,他知道,孔宴秋不散去胸口那股横贯的戾气,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会儿,他才适时地开口:“算啦,带着害怕的情绪做出来的饭菜,一定会失去美味的本意,饶过他们,好不好?”
孔宴秋反过来安慰道:“没关系,我会放过厨师的。”
“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啦!”
“倒茶。”孔宴秋伸出一根长指,轻点桌面,“一个时辰前他点的菜,给我样样不落地端上来。”
于是,旁边一位穿紫金礼袍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地伸手,不甚熟练地给巫曦满上茶水。厨房开得炊烟冲天,厨师和伙计脚下都要擦出火星子了,不消少顷,两盘盐炙白虾,一盘椒麻葱醋鸡,便交在王公们的手上,颤巍巍地端上了桌。
白虾香咸酥脆,葱醋鸡亦是酸辣开胃,孔宴秋一面给巫曦剥虾,一面道:“你啊,实在太好性了。”
巫曦“啊呜”一口,咬在他捏着虾肉的手指头上。
“就是欺负我最拿手,是不是?”孔宴秋问。
虾肉,巫曦嚼嚼嚼:“嗯嗯,那我以后不欺负你啦。”
孔宴秋:“……”
孔宴秋被他噎了一下,只能又爱又恨地念叨两句小混蛋,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