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顾长渊寻遍栖霞别苑也不见林疏月的踪影,便转道去了醉月楼。

彼时,姜月柔正与林既明等众人饮酒作乐,见他来了,立即笑盈盈迎上前。

“长渊,我们的婚事都已准备妥当,何时……”

顾长渊开口打断她:“林疏月呢?”

姜月柔笑容一滞,又很快恢复如常:“长渊,你找她做什么?她既已向我赔罪,便让她走吧。”

“她去哪了?”

顾长渊与林既明竟异口同声。

姜月柔掩下嫉妒,强笑道:“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角落里一个小厮怯生生道:“小人今日瞧见,林小姐进宫了……”

顾长渊眉头紧锁:“进宫?”

姜月柔忍不住问道:“长渊这般急着寻她,莫非是舍不得她?”

顾长渊面色一僵,下意识否认。

“胡说什么!那毒妇诡计多端,若让她蛊惑了皇兄,害了其他人怎么办?我去把她抓回来!”

不等姜月柔说话,他转身就离开,直奔皇宫。

林既明也追了上去。

皇宫大殿内。

顾玄霆抬眸看向匆匆闯入的顾长渊:“何事如此匆忙?”

顾长渊目光在殿内搜寻一圈,却不见林疏月:“皇兄,林疏月那毒妇在哪儿?她巧舌如簧,您万不可轻信她,误会月柔……”

“她死了。”

闻言,顾长渊的声音戛然而止,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皇兄在说笑吗?”

林既明站在顾长渊伸手,脸色发白,又有些慌。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顾玄霆声音凉淡:“她死前求了一道圣旨。今日朕如她遗愿,告诉天下当年姜月柔流放的真相……”

第九章

“姜月柔实为敌国暗探,三年前所奏《商女泪》一曲,是她亲手所作,为向敌国传达军事机

密。林疏月与此曲毫无关系!”

顾长渊跪坐殿内,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

林疏月是被冤枉的?怎么可能?

那他先前对她做的种种,都算什么?她一定恨足了他……

顾长渊向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望向顾玄霆,向他寻求答案。

“皇兄,你带我去见她,她怎么可能会死?你是骗我的对吗?”

“林疏月一定怪我冤枉我,怪我伤害她,所以藏起来了,对不对?”

顾玄霆冷漠地俯视跪坐在地上的顾长渊重复道:“林疏月死了。”

顾长渊双目猩红:“我不信,她的尸体呢?我要亲眼看到她!”

宫内掌印劝道:“王爷,节哀,林姑娘身体一直不好,死了也是解脱。”

这句话不知怎的触怒到了他,他站了起来。

“谁允许她解脱的?她是本王的狗,本王没有允许她死,她就不能死!”

顾玄霆摆了摆手,让掌印带他去看林疏月去世的地方。

他慢慢推开房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床上的被单已被鲜血浸透,地上也都是已经干涸发褐的血迹。

这都是……她的血吗?人怎么可以流这么多的血?

顾长渊神情恍惚地看向身旁的掌印,声音嘶哑地问道:“林疏月的尸体在哪?”

掌印带他见了一个小女孩,那是她的妹妹,林溪棠。

“林疏月在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在哪里?”顾长渊失神地开口。

林溪棠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冲上去给了他一拳。

“你把我姐姐当什么?你知道她病了吗?你带她看过大夫吗?就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死了!”

“本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