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时少爷了吗?以前每次去琴室你们都是一起的。”

自从他溺水之后,每一次练琴都是时轩和她一起,偶尔来迟了她也会一直等到时轩出现为止。

可这一次……

“不用等了。”裴芷雪垂下眼睫。

“以后……也不用等了。”

车子发动的刹那,她透过车窗看见时家别墅二楼的窗帘微微晃动,像是被烫到般,她猛地别开脸,喉咙里泛起苦涩的滋味。

十年里每个周末的清晨,时轩都会倚在车旁等她,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琴盒说“小懒虫终于睡饱啦”,可现在那些温柔都成了带刺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