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舒缘这个时候还只是这样想到。
林宇同的手臂被一只极为漂亮的手拨开,瞬间日光似乎都暗淡几分,只因为一张雪一般洁白的脸从后面显现,而后露出整个人。
的确还是舒缘记忆里那样,惹眼得要命,光是见面就会动心。
舒缘的确移不开眼,他仿佛看见了还寒的春水,那么美丽又刺痛人心。
叶应礼貌地冲舒缘点头,伸出同样白皙的手问候:“你好,我的队员可能吓到你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
有人臭着脸轻轻‘啧’了一声,舒缘全然没听见。
他回过神来,转而紧张地擦干净自己的手。尽管来之前它已经被洗过很多次了。
“没、没有,很高兴又见到您了,叶队!”舒缘的脸渐渐晕红。
他突然想到自己今天来,是以疏解异能者堕化的‘公主’的身份来的,手心里微凉的指节却是在身上点了火,燃起来了。
舒缘松开手,指尖细密的血管好似藏了同数的心脏,每一次冲动都会让它们一起震动,即便用力揉搓指腹也不会停止。
他情不自禁,目光停缀在叶应放松的菱唇上,那样的精致柔软,唇峰坠着红珠,诱人去细啄吮吻。
经常外出处理任务进度的程扉也是熟面孔,清隽的容颜上摆出一眼假的刻板笑容,同事跟舒缘吹嘘过的温柔贵气是半点没有。
程扉靠在叶应身边,他比叶应高一些,也更壮。
他没有任何距离感地坠在叶应身后,暗自拢着叶应的的肩,两张脸辉映着竟然令人感到荒谬的般配。
清俊的男人开口:“今天找你过来其实是为了上次的事道歉,耽误了你排单工作,真是不好意思。”
舒缘恍然,刚想大度地说没事,他早就已经忘记了。
叶应却淡淡地甩出惊雷:“请你不要把那件事说出来,不过保险起见,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队员对你进行催眠。”
什么事?
舒缘懵了,他怔愣的样子像是被催眠这回事惊住了。鋂馹浭新小説裙酒|叁氿|叭Ⅲ5〇
实则舒缘根本没怎么注意这句话,他止不住地回想,那一天到底有什么事发生,竟然需要叶应来请自己保密。
林宇同没有堕化而死,那么陪他来的人只能是无暇之体,否则根本来不及挽救。
那么是谁陪林宇同来的呢?为什么一直都不需要基地城配置无暇之体的荆刺,这一次竟然需要了?而宁死也不愿意接受其他人为自己疏解的林宇同竟然也在场……
舒缘睁大了双眼。
他之前从不曾和叶应有过对话,只是远远地仰慕着,那一天在场的另一个人坐在暗色里,身影不甚清楚,说话的声音却渐渐明晰起来,与叶应的音色重叠。
叶应好像也明白了什么:“看来这一次倒是做了多余的事。”
原来叶应就是那个藏在荆刺小队中,始终走不到台前的无暇之体。
哪里有什么金屋藏娇,自始至终有的只有一个叶应。
“可你是异能者……”舒缘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他明白就算自己再不解,事实就是如此。
舒缘坐上了没有几个外人上去过的荆刺的改装车,他挨着叶应,心思喧嚣得飞出天外。
“我看还是直接杀掉吧?就说是没看顾到,被异兽吃掉了,最多也就把三次任务赚的点数倒进去。”赖越声这么提议。
他趴在叶应的肩上卖乖,脸蹭在队长老婆的耳坠边,觊觎着这枚可爱的小东西,说话可一点也不小声。
说出来的句子也十分惊悚,足以令车上唯一的普通人舒缘为之一震。
他会死吗?舒缘想。
程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