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应醒过来,问:“还没到?”

程扉像是没感觉到药剂师在拍自己的车椅,无比温柔:“再睡一会吧,赖越声昨晚闹得可不轻。”只是会顺便温柔地上点眼药。

这套茶艺递过来叶应没什么反应,补觉被打扰到了,他还在发呆。

突然程扉慢慢地靠边停车,叶应这才厌烦地吐出一口气。

资料上没有写明受护送者觉醒了等级尚低的空间转移,后车厢的药剂师已经离开了。

叶应淡淡地判断到:“找死。”

越是高等级的变异植物周围,越有可能出现同等级的异兽。

自以为是的药剂师倒也不慌,这下他不觉得亏了,还有些得意不听人使唤的异能者乖乖停车,马上就会过来保护自己。

他蹲下来找到了刚才锁定的流皎蔓,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冰盒与小石铲。

弯弯的细藤呈现出月光一般的色彩,漫溢出流动的偏闪。

药剂师的心为它的美丽与价值颤动,掘开最后一捧土,扶着流皎蔓的根须和茎身送进了冰盒保存。

他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擦掉额角不存在的细汗。

药剂师刚想对着姗姗来迟的异能者嘲讽,人已经被一股力道带着摔到一边。

他暴躁地想骂人,一件宽大的冲锋衣在半空整个甩开,令人牙酸的腐蚀声滋滋作响。衣服还没落地,已经亮开了无数个口子。

药剂师的身体瞬间僵在地上不敢动弹。

和流皎蔓同色的小蛇吞吐着信子,紧紧盯着采走自己所有物的人类。

它快的只留下一道残影,猛地张开嘴又喷射出狠辣的毒液。

只是叶应更快,冰刺挂着药剂师送到他的手中,毒液融掉了那根晶莹的冰锥,又落到了新凝结出的冰墙上。

小蛇冻结在新长出的冰柱里,叶应毫不客气地跨坐在这个很会惹事的药剂师腰上,紧身的无袖背心勒住他的躯干,雪一般冷白的手臂夹住药剂师的脖子。

冰冷的面容却是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呼吸一滞,心中涌出放肆的热流。

药剂师心脏狂跳不止,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视线不小心往下,然后顿住。

回到车上之后,接下来的一整场车程药剂师都非常的安静,他全程都红着脸,唯一的动作也就只有摸着自己腰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叶应可能都没有想过,自己薄薄的一层胸脯早就不同以往,被紧身背心裹起来显得异常饱满,紧紧包在黑色的布料下面,暴露了柔嫩的乳晕上奶头凹陷进去的事实。

天色不佳还好,阳光照下来则是无所遁形,满是蛊惑人心的野性不羁。

人送过来也负责接走,叶应和程扉被安排到一间条件不错的旅馆,药剂师对此异常大方。

他甚至还热情地托人送来精细的外套,装点着细碎的花纹,十分的修身。

是叶应最不喜欢的“合身款”,末世之前他经常穿着这些衣服参加宴会。

他还是更喜欢穿弹性很足的背心。

只是叶应洗完澡准备坐在床上擦头发的时候,发现那件随便丢在椅子上的紧身背心不翼而飞,甚至于裤子和长靴也不见了。

他赤裸着身子,皮肤泛出润丽的柔光,眼瞳闪烁着收起一条腿挡在胸前。

细碎的乌发顶着毛巾,像被好心人从雨里带回家,仍抱有警惕心的漂亮野猫。

程扉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衣物,他浅笑着带出一股扭捏的酸臭:“队长,你刚才穿着背心,早就让人看光了。”

他抖开熨烫干净的长裤,半跪下来,狎昵地捏住叶应看起来细弱的脚踝,让它踩在自己的膝盖上,道:“穿这个……”

叶应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