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不知去向的师钦川,彻底根除后患。
如果师家兄弟可以彼此消磨,几十年后平和的写着书信说道生活中趣事,又在千百年后同在一棺合坟。
楚兆也可以。
午后树影层层。
明明在太上皇的时代尊贵的椒房门庭若市,而偌大的后宫于现时,却是无人敢在没有通传的时候来这里晃荡。
新后的样貌与为人如同一个谜,偶有侍奉过的宫女太监泄露一丝风声,第二天便没了人影。
月影已经侍候对方小半月了,最习惯的就是闭口不言。
她不明白为何连宫中都不可议论皇后的任何消息,眼前倦懒的美人分明应该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又是那般的脆弱易碎。
分明已经被藏在了天下最安全牢固的囚笼之中,怎么连椒房都走不出。
叫月影用尽一生的言语也不能合适地形容出新后的秾丽,对方趴在窗前,没有照到太阳,依然将那处木台映出辉光。
楚兆为他在宫墙边种满了各式的花灌,以免师雪章过于寂寞。
师雪章静静瞧着永远有花正在花期的灌丛,对于自由有种不期待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