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要讲的事并不便于旁人多听。
养尊处优的手指轻抚着画纸上的美人,也像被画中人比了下去。
那般狎昵的动作,宛如抚摸着真人的肌肤,瞧得师钦川眉头一刺。
楚尧偏头,似乎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他假装失言,道:“令兄的容姿比之这画如何?想必师二你每天夜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放肆笑出声,实在没有耐心在玩下去,收敛起那副意兴的模样。
“如果孤把师家兄弟逆伦的事揭发出去,你还能继任师家么?”
楚尧无比恶意地俯视着这位名满上京的贵公子,耳边早就听腻了对方的美名,他如同小人得志,拿捏住了此人的把柄轻佻地威胁着,还要杀人诛心。
“你将他献给孤,师家归入太子府的门墙,日后孤登上大位,他做宫中娇客,你做朝中臣子,岂非美事?”
简直就是个狠毒的疯子。
师钦川凝着这张脸许久,久到楚尧皱起眉,他骤然生笑。
那笑泛出刻骨的冰冷,连傲慢的太子也忍不住后退一步。
师钦川想等,想等权势在握,在天下最繁华的上京做出最金贵的巢穴,只藏着他的心上人一生。
他的兄长生着那样的脸,若是平凡的做一对夫妻,他又该怎么保住对方呢。
但现实从不给师钦川任何机会。
连这几年磨合拉扯的时间都不愿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