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扎起发髻的孩子。长他一岁的雪章已经高出他半个头颅,尖俏的下巴倔强紧绷,沾满灰尘的脸上一弯唇,嘴角却是天生煽情的上翘。

那双清妩的眼睛不断溢出水珠,刷花了整张脸。

师钦川抬头看他,想起了窗台被他拔掉的小花。

早晨迎风带露,柔弱又可怜,他欣赏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连根拔走,还给窗棂规整的曲线,叫来人将它生长过的缝隙填上。

或许可以种在盆里,但师钦川不想。因为欣赏的时间结束,已经足够了,就应该消失。

他的兄长在他心里便是如此。

好脏的脸。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