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早上醒来,还不等贺执将心上人抱在怀里好好慰吻,对方倒是翻脸不认人,脸色大变,非要和他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温柔的桑引原来也会这般无情。
这种对谁都愿意笑脸相对的人面无表情的时候格外刺人,比劈在他胸口的刀痕痛上万倍。
贺执一直蹲等到中午,发现桑引竟然宁愿不吃饭也不开门,他踌躇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桑引的腰身已经细得过分,用来舞刀便叫贺执心惊。
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把人饿坏的。
贺执晓得桑引喜欢城南那家糕点铺做的豌豆酥,之前他舍不得离开桑引一分一毫,总打出银钱托人去买来。
这下已经是见不着人了,他左思右想,自己堵在门口桑引恐怕不愿意出来。
贺执准备去挤着人买一提回来。
他一步三回头,紧闭的房门还是没有动静,终于绝望了,将毕生的念想寄托在缥缈的吃食上。
门口傻蹲的小狗不见踪影,桑引这才开了门,天生带笑的脸表情复杂至极。
他压着肚子,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搅,几乎要晕厥倒地才能终止。
趁着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这一次他要走得比任何一次都快才行,否则不能出口的实情与勾缠不尽的情债会将他们通通拖进阴沼。
桑引轻声地:“看够了就出来,带我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此时他又是往日柔意如水模样。
旁边一格的房间开了门,露出一张如玉的脸。
来人抚摸着铁做的扇面,轻笑:“早就让你找我试试,老喜欢这些一心修行的作甚,疯起来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