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已经止不住地发烫了。

无尽的烦躁堪比耳朵里灌满了指甲划擦黑板的噪音,乔舒胸口不断起伏着。

“给我闭嘴!”他一把将手里的通讯器砸在地上,飞舞的零件在墙壁上刮出细小的凹陷。

蜿蜒的公寓走道又关上了两三道房门。

守在门口的一个青年搬出来一张木桌挡在门前,他警惕地看着乔舒,想不到这个人还能暴怒似的砸烂通讯器。

于是怕乔舒突然发疯又扭打回来,他勉强让自己只是略带嘲讽,说:“你没看晨间新闻吗,绑架案的其他参与者都已经被跨国抓捕归案了。”

乔舒转过身,脸上的汗已经流成了道道水痕,那双鼓胀的眼珠滑稽丑陋地仿佛池塘里的青蛙。

连让喜欢看脸给罪犯找借口的基础都没有。

那个人还在继续说着:“他们录拍了交易现场,本来准备事后再用来勒索雇主,没想到成为了警方找到指使人的证据,这才让那个受害者翻供了。”

“听说你原来特意压下这件事不报警,只是装大度装善良跟对方私了,原来是怕被追查到证据。”

嘲弄的眼神刺痛了乔舒,他所有的心思都如此清晰,被尽数扒光了暴露在日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