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
元殊青就睡在了那张空余的病床上。
也不知到了几点,门外偶然还有值班护士走过的声音,其余一切都静静的。
在暗色里,殷舜的眼睛模糊地勾勒出另一张床上的轮廓。不再是打了药剂后没有联系没有逻辑的残梦,现在正是现实。
帘布轻响,不知道是不是窗口挂了几件湿衣服的缘故,风钻到床前,拂过殷舜赤裸的手臂。
临海市没有真正的冬天,即使十月到底了,温度依旧偏热。
湿热的气流绷在殷舜的皮肤上,潜入他的想象,令今夜也似曾经的无数个夏夜。
一到夏天,他的朋友便会找到某处狭窄暗淡的地方,可能是躺着也可能是坐着。倦懒的、冷淡的,整个人凝固成一团雪粉的色块。只缓缓眨着眼呼着嘴,细汗泌出水泽,让青青的眼、淡红的唇模糊地点在那张脸上,在旁人眼里框成一副主色靓丽迷艳的油画。
一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