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殊青跟老太太商量着,把镇上的老房子租出去,租金拿来在临海租个小一点的屋子就行,不用多好,不用多大。

最后递到元殊青手里的房子却是殷舜选的。

离学校不算近也不远,五六十平,设备齐全,装修也新。房东定的租金装模作样,刚巧和元家在宜江镇租出的老房子持平。

也就老太太听了高兴,元殊青一下就知道这是谁选的。

果然。

上周五晚放假了,元殊青回到租的房子,他在门口见到了殷舜。

几个月不见,已经正式分化成Alpha的殷舜愈发高大,他沉在夜灯下,投注来的影子全然笼罩住元殊青的身形。

谁也没有开口,元殊青扭开门,转头问:“你还想在这里站多久?”

他走进去,却没有关门。

他们非常简单地和好了。毎日更新小説群久???九⑴⒏Ⅲ伍灵

周末两天,他们在这间一室一厅的屋子里也呆了整整两天。

即使过了午夜零点殷舜也不想走,只管挤在那张他为元殊青选的双人床上,看着对面轻轻呼吸的元殊青,一直看到凌晨五点。

七点就该早自习了。

可殷舜好想他的朋友,想得无法收敛信息素,仗着元殊青还什么也闻不到,把自己的味道占满了这间窄小的房子。

也沾满了元殊青的身体。

朋友之间也会有占有欲,朋友之间也会有嫉妒。

尤其是殷舜这样的人。

学校里的气味太混杂了,如果元殊青免不了蹭上一些,还不如在愤怒憎恶之前,利用Alpha的优势将人好好地圈在自己的味道里。

年轻的Alpha突然略显亢奋地起身,他轻轻的,不作任何打扰。

像只夜晚捕猎的兽,踩着领地的每一寸,毫无顾忌地分泌着信息素,彻底占领元殊青的暂居地。

甚至在离开之前,宛如喜欢回到案发现场的罪犯,再一次来到床边。

元殊青睡得很少,但总是睡得很沉,手臂安分地放在薄被里,在凌晨五点暗淡的月色下,依稀能看见颊边柔美的红晕。

殷舜单跪在床沿边,俯身而下,往元殊青身上一探。

密友的面容恍惚能灼伤视线,殷舜却从来不觉。

即便元殊青是刺眼的太阳,他也会一眨不眨,不管不顾地看。

更何况在殷舜眼中,元殊青的睡颜那般温顺乖巧,仿佛从不会拒绝他做任何事。

殷舜嗅了嗅,而后皱眉,他觉得不够,他的味道还远远不够浓。

于是元殊青就连可怜打卷的发尾,安静摆放的指尖,全都溢满了殷舜的气味。

殷舜走之后元殊青睡得并不安稳。

他难得在五点多醒来,发觉殷舜已经离开了,只是身体沉重而乏力,一摸脸颊不知怎么烫过了手心。莲载膇新請联鎴群⒋柒⒈妻酒贰⒍???

并不是生病那般难受疲顿,这感觉十分陌生。

紧张的、闭塞的,好似什么东西将他困在了空气里。

好不容易点开手机看到时间,混沌中元殊青又睡过去了。

等到他清醒下楼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去学校的时间恐怕不够。

只是他一打眼,一辆熟悉的车不知道等了多久,停在路边,从他出现开始便闪起了指示灯,司机开门下来,也还是熟悉的脸。

“元少爷,以后也是这个点去学校吗?”

元殊青顿了顿,“不,我晕车。”

城市的路比乡县平整太多,又或者是司机开得太稳。

元殊青上了车,雪白的脸犹如温玉,好在没有什么郁色。

在靠近校门几十米的位置,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