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不知怎么,手指硬邦邦的,搭在腰间的系带,像锈在鞘里抽动不得的铁剑,骨头簇簇地打抖,可就是弯动不了。

他轻声呼吸,仿佛要将自己的存在感消磨掉。

因为失去了视觉的帮助,坠入黑暗没有依靠,沈迢心中有些慌乱。蓮栽缒新錆莲喺群?柒一七92⑹陆一

他听到了另一边更沉的气息,并不是那样规律。

那个人是明盛。

不多时又是移动身体的响动,明盛似乎由坐着改为躺卧。

几种不相同的布料互相摩擦,抖落出沙沙的声音。

唯独没有翻身面对墙壁的那种响声。

他感觉密密黏黏的,身体好似骤然没入水潭,被什么黏稠的东西粘连,变得迟缓。

出落在无数人的目光里长大的沈迢,平日里不在乎被谁多看几眼,可一旦被窥探,也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其中的古怪。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那只能是明盛在看。

紧促的羞怯点着,从热烫的脸颊散开,一直传到全身。

霜缎似的辉色反射,倒映在一对明媚带水的眼瞳里。

闪动的眼波将其从夜里透出来,被捉留在一屋晦暗中。

惯会推己及人的小少爷眼前糊成一团,不认为对方能看到不该看的。

沈迢打算忽略掉奇异的反馈。

但明盛睡在床铺间,眼珠却将对面的景致借月光看了大概。

沈迢垂落的发丝摇在平坦的胸前,小巧的轮廓弯折起来,显出几分局促的不安。

他的手指在犹豫,摩擦着漂亮的绳结,终于勾掉了自己的腰带,让纤弱的宽度忽地蓬起来。

明盛知道,那把窄腰无比纤弱。

即使身子好转娇养数年,穿了寻常女郎的衣裙还是能扎紧,再束成薄薄一片。

宛如花丛中飘摇的茎枝,随意一碰,便攀折出一朵鲜嫩漂亮的苞蕾。

其实这景色还是模糊的,不过明盛太清楚沈迢身体的样子。

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他就好像看清了全部,在脑海里补全了它们该有的样子。

除了被束衣裹平的胸乳。

做娇小姐的时候,沈迢极爱娇矜地仰头挺胸,包在襦裙里的弧线便扬起来,彰显出与主人同样单薄的形状。

用平头百姓评判女郎的话说,看起来做娘亲会很辛苦,小娃娃死命嘬也吸不出几口奶。

非但如此,还会将这娇气矜贵的娘亲吸得奶团发痛,漏出乳尖翘着肿红的晕头,直在脸上掉泪,撅起嘴高声说不要做娘了。

可明盛摸过太多次。

那种堪堪填在掌心的柔嫩触感好极,只需要一用力,便直接抓全了。

用脸埋进去,活像裹了一层天底下最软嫩的脂雪,张嘴一口,可怜的小东西大半都进了嘴里。

沈迢解开束衣,忙将那团布料抓揉起来,随手塞到被子里。

胸前鼓起的线条却是比以往胀得更大了。

明盛虚着眼辨认。

确定后,舌尖不禁顶着颊肉,让齿圈难耐地磨咬。

仿佛嘴里叼着另外的东西。

他喟叹着,不必假装的面目上没有分心做表情,却诡异地浮现出进食后的饕足。

沈迢拉着被褥,一直盖到自己的脖子,下巴也陷在柔软的触感里,嘴唇一动就吻在了绵团上。

应该是想到昨夜的事,才捂得紧了。

沈迢试探地问:“明盛,你要睡了么?”说罢,又拉了一下被子,这次连嘴唇都躲了起来。

只留下吸气的鼻子,与虽然看不清,却不住眨动的双眼。

沈迢逃走的这段时日里,明盛变得更加着魔,能够塞满这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