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离开得干脆,半个字也不会多说。

为什么呢?明盛是真的想知道缘由。

只有知道了,他才能真正地将沈迢留在身边,再也不受分别之苦。

做大夫的人大多都有着善心,似乎是瞧着明盛没有多余的反应,又看到处理的双手伤得不成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伤成这样?”

明盛的眼珠颤了颤,生出些莫名的光彩。

他望着对方的神色,在沈迢身上也见过类似的情绪。

像是为了对照着学习,于是明盛说:“有人偷了我的宝贝,说埋掉了,我去得急,忘了带铁锹,怕得直接用手挖,变成了这样。”

隐去太多细节的说辞引得老大夫皱眉,道:“既然有时间挖,稍等片刻也是一样的。”

明盛听了,露出古怪的神色。

他凝视着自己扎满布条的手,绕着看了好几圈。

视线又落到大夫脸上,在等着对方何时会出现合适的表情。

“不,不行,他是活生生的,等不了。”

大夫便叹出一口气,道:“你这小子,听着也的确可怜……还活着么?”

果真出现了。

明盛思索着,好像有些了然。

他生出笑意,当做回报似的,答道:“我被骗了,但他的确还活着。”

活得好好的,说不定晚上被逼着听经念佛,还会爱娇地卖乖。

光是这么想着,明盛的心便化开了,热乎乎的,真切的情意一直蔓延到虚假的面具上。

他抓伸着手,一边想。連栽缒薪錆连系裙?⑦⒈柒玖②六⑹?

就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沈迢的心里,还有没有想起明盛这么个人。

明盛走出门,回到暂住的客栈。

第二天听说沈家夫妇终于赶到了地方,进了老宅紧闭的大门。

明盛起得早,他站在那座修缮得当的府邸不远处,几乎是望着那一队人到达,又轻易进去。

目光深深,似乎顺着闭合的门缝一道进去了。

南王再见到明盛时,他雇了人将自己拉回王府。

南王知道明盛不会好好回来,把人抬回屋里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提。

他与明盛之间多说无益,徒增烦恼。

明盛的确病了一场,病的时候脑子烧着了,嘴里不自觉念着‘稚月’两个字。

南王起初还以为沈迢真的病亡了,等到明盛清醒时,问起对方的手是如何受伤的,这才知道沈迢并没有死。

听到沈家的行径,无论为何本该大怒的南王却是气不起来。

因为知晓得明盛有多固执,甚至生出一种幸好的复杂情绪。

等到明盛彻底好了,给人的感觉竟然起了变化。

南王知道,此次之后,这南王府的未来世子妃之位,恐怕不会悬空太久。

仆从被定下规矩,只得在学子们去苑中受课的时段来到学舍,做一些帮忙收拾屋子的事。

早晨沈迢刚出门,那边等着的小侍便后脚进门打扫。

傍晚临近放课时,便只有晚到的同窗舍友搬好了东西,正独自待在此间之中。

明盛的手上残留着不褪的疤痕,他环顾着这间专门留给自己的学舍,劈裂过的甲片点在充满沈迢气味的被褥上。

熟悉的,清甜的香气。

只需要一嗅,便能想起它主人的模样。

明媚又娇横的心上人,笑起来却是发甜。

无论何时都叫明盛着迷。

让一颗心见了,都沾染上溢出的糖水,黏糊糊地挤出灼烫的血,整具身躯变出热烈黏腻的痴态。

这些深入骨髓的滋味里混进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