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自小娇养着,虽然不笨,对上一肚子坏水的人倒会显得傻乎乎的。
他心性纯稚简单,忘性也大。
所以每次落到明盛手里,沈迢总被变得花样找借口狎昵亲近,在事后又被捧着不停哄。
于是沈迢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好似有什么不对,也想不出到底如何不对,就连生气也至多三两天。
见明盛只是在摸攥自个儿的脚踝,沈迢那点受过苦的惊惧转瞬即逝。
沈迢抹开脸上湿哒哒的水痕,瞥见露在外边,和明盛一样热烫的阳根,颊腮的颜色愈发艳致。
他浓丽的眉头抬出气势,不过手臂还在发颤,勉力包住缩卷的膝盖。
黏连的发丝从鬓边垂下,沈迢折起凹陷的锁骨,贴在自己的大腿上,在夹缝里藏起不住乱晃的奶肉,软乎乎的胸脯挤着,隆起色气的沟壑。
两片叫人亲肿的唇轻轻一哼,下巴绕着膝盖骨走过一圈,将脸躲在一边。
颤抖的尾音还带着点黏腻的色。
沈迢道:“我要沐浴,快去叫人抬水进来!”
沾着精水的脚趾蜷缩,翘在明盛的臂上,轻轻一勾,羞涩地磨着紧绷柔韧的肌理。
他半阖的睫毛忽闪,余光从眼尾睇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赶忙逃也似地溜走。
“我可不会帮你……”
明盛阖上唇,咽掉了分泌出的涎水,再度张开却又显得干涩。
他见到沈迢便难以把控自己,倒是想到来时要说的事。
“稚月,要趁天黑去山腰的泉池么?我今日去探过,不深,很凉快。”
明盛俊逸灿烂的刻板笑脸上,生出不熟练的古怪表情。
沈迢听到这话,脸不自主地扭回来,抿起的嘴也抑不住兴意。
什么弱气、惧意散得一干二净,仅剩下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闪烁出潮红黏湿的靡艳色相。
看多了明盛这幅样子,旁人觉得再不对,沈迢也没觉得有什么怪的。
他忍不住踩了踩明盛的手,一时间整个人振作抖擞,无形中好似蓬松起来,嘴里‘唔’着,似乎已经在想怎么过去的事了。
沈迢抱住腿的一只手滑下来,从拳头里探出跟指头。
秀致的指头不断戳着明盛的骨节,下巴也忍不住点在腿弯上。
他明明很期待,嘴里还是不饶人:“可是都怪你,我都没有力气过去了,凉快又如何!”
这是句实话,但有未尽之意。
沈迢仿佛在暗示,做下错事的人赶快主动些,说要赔礼道歉,为他解决现下的这一难事。
看明盛只顾望住自己,也不答话,沈迢眉头轻蹙,霎时恼了。
他用力戳着明盛仍旧不松的手,愈发快了:“我说,我都没力气过去了!”
明盛忽地笑开,难耐住萦绕心头的渴慕,飞快地吻在沈迢撅起的唇珠上。
他只轻轻叫了沈迢的小名,说:“稚月,我在听。”
然后呵气一般道:“你真可爱……”
那根滴着白汁的肉茎压过来,抵在沈迢无辜的足尖。
腿心还酥热的沈迢一怔,猛地抽回手指。
结结巴巴地:“你、你……”
*
沈迢随便搭了些外衫,反正明盛说归他洗,那么放下心的大小姐便不关心脏不脏的事了。
沈迢分了腿,手臂环住明盛的肩颈,腿窝被肘弯圈住。
明盛背着他,绕过一路上的侍卫,从行宫后方延伸出的小道径直往上。
眼前出现一段铺就石子的登山道,明盛稳步踩着山道向前,身后的行宫愈发小了。
他们走到高处,竟然用不着先出庄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