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是个古里古怪的混账。
一切都从及笄之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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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迢懒懒站起,堆在腿弯下的裙纱拢着褶皱滑落,面上揉出漫不经心的熏红。
身边的婢子顺势打扫收捡小桌上的东西,那些打开的盒子又被关上。
只是说笑谈天一会,沈迢便觉得累了。
他用团扇遮住脸,漫倦地眯眼,张着嘴,小小地打了一枚哈欠。
沈迢觉得有些不对,那些细碎的步子声、衣料磨擦声等等,瞬息消失停歇了。
秋冬之际,衣料繁重。
很难觉察到身后是否跟来了什么人。
湿热的吐息自上而下,倾吐在那弯玉色的耳朵上。
来人隔着一段距离,没有过于冒犯沈迢,热气却不可遏制地染透了轻薄的皮肤。
“稚月交朋友实在累坏了,我来抱你回房吧?”
沈迢一颤,不禁缩了缩耳朵。
团扇下,只留小半张给明盛欣赏的侧脸发粉,睫毛惊慌。
太近了。
让沈迢一下想起不久前,俩人也曾靠得这样近,甚至更近。
就在及笄的当晚。
沈迢当天穿着此生除非成亲,今后再也不会更盛的华装。
礼成后,那弯靡艳的裙摆却摊在床上,一对脱尽鞋袜的小脚挣动着,拢在少年前倾的长袍下。
明盛轻轻伸出只手,压在沈迢的肩窝上,再差些便要揉在胸脯上了。
外面来来往往都是人,越过十五岁年华的娇客却一个也不敢叫。
该让婢子卸妆脱钗的发团勾连出丝,像是笔尖画出极淡的一笔,浅浅伏在颊边。
沈迢侧头闭上眼,坠着璎珞的步摇在脸上不断滑行,鼻尖已经粉了。
从不让未婚夫动的身子小小的。
繁重的衣裳叠出明显的起伏,勾出青稚的曲线。
沈迢涂了口脂的嘴无比媚人。
他的唇珠肉肉的,是漂亮的桃粉,花瓣一样长在脸上,似乎总在诱人深吻。
娇纵的小姐发出呜咽声,蜷着腿弯,眼珠里的羞恼又挤出荏弱的绵软。
沈迢最后被掐着腰,吃掉了唇上靡丽的口脂,泛红的涎水狼狈地流到了耳窝里。
明盛痴痴地说:“稚月简直像是要嫁人了,好漂亮。”
加上他做的混账事,未尽之言显然是
沈迢以后会漂漂亮亮地嫁给明盛。
沈迢太嫩了,人也娇气,舌头嘬吻几下唇就肿了。
浑身发软瘫在床上,发丝在床铺间揉乱成网,只会用那双惊惶不安的眼睛抗拒。
他可怜地哭出来:“不要,我不要嫁人……”
说完更是夹紧了腿,交磨的足尖上,十颗趾头粉润如玉,紧促地磨在一起,似乎在慌乱和恐惧,怕自己被一次欺负透了。
一向宠溺听话的未婚夫摇头,再度显露出丝丝缕缕的恶性。
还是吻到了沈迢藏在衣裳下的颈子,滚烫的吐息顺着衣领,流到抹胸下的乳尖。
发育好的身子打着颤,才发现腿心湿湿热热的,贴着皮的绵黏在了肉上。
沈迢终于想起来,这位世子一见面说了什么话。
对方确实纵着他的脾气,却难挡邪冷,根本不是面上那般叫人一见生喜。
那之后沈迢连欢欢喜喜,在明盛面前卖娇的心都没有了。
回过味儿,这门婚约本就是明盛一门心思求来的。
要是沈迢不变回沈家的小少爷,日后得随时随地待在床上被欺负。
一瞬间沈迢的思绪闪了个遍,他僵着身子,露出舌齿的唇紧促地抿起。
还不等明盛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