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太大了,每走一步,鞋底都会跟着他的足跟拍打,几步路程,每一下都能走出了啪嗒啪嗒的响声,跟踩了水的肉垫似的。
谢绻一瞥地上的拖鞋,发现因为新换的拖鞋太像,林妙玄穿错了。
还没等谢绻露出笑意,林妙玄顺手反锁了门,咔哒声传来时,谢绻一怔,还不等表情变得合乎情景,唇角转瞬间已然压得更低了。
谢绻忍不住想到上次发生类似的情况。
林妙玄还是只瘦弱年幼的小猫时,学习如何演奏大提琴,那件乐器对于他来说太大了,谢绻将其抱坐在腿上,扶着沉重的琴柄,让认真的养子学习。
等到长高了些的林妙玄再练习大提琴时,他拒绝再坐在谢绻腿上,让自己的养父帮忙扶拖乐器。
而这次对于谢绻来说,更多了无数为之辗转反侧的隐恨。
林妙玄像是在提醒谢绻,尽管他们之间算出一生的缘分,但之间的亲密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样幽幽灼烧的火团在谢绻心口,隐隐绰绰,不大不小。
直到家长会开始,谢绻坐在林妙玄的位置,细致地将养子的领地收入眼底。
他的视力太过锐利,从那堆规整的书堆里,发现了粉色的一角。
谢绻盯着那个角,看出来那是一封信。
用粉色的信封装的信会是什么,显而易见。
谢绻不动声色,面上依旧是那副清正有为的样子,只是抬手挡住了对着教室走廊玻璃的一侧,另一只手悄悄的将之抽出。
“嗯……”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点在脸颊边,从牙缝里挤出勉强稳住的气音。
讲台上的班主任夸赞着林妙玄,以前谢绻总是听得认真,现在却是敷衍地微笑并点头。
在眼皮垂下的一瞬,那双人类的瞳孔变成了鹰隼的眼珠,轻易地越过刚才的视线盲区,看到了平躺在桌面的信上写了什么。
“11:10天台……”谢绻碾着这几个字。
像是骤然打翻了什么东西,往那火上一浇,烧得男人成熟的面目嘀嗒出焦黑的腥恶。
他轻瞥腕表:“而现在是10:43?”
学生在操场和体育馆活动,家长则是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学习情况,下午高一高二的就例行放假。
而家长会显然不会在一个小时内结束。
写信的人恐怕就是想到这点。
只是对方根本没想到,林妙玄根本没看到这封信,反倒被谢绻看到了。
曾经谢绻很喜欢给林妙玄开家长会,一次不落。
就像他去各种宴会时,也很喜欢带着林妙玄一起去。
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两件事,获得快乐的方式是一样的。
在别人看来林妙玄归属于他,又或者,他归属于林妙玄。
鹰隼对于家属的缱绻依恋就是如此。
腕表的指针来到10:57的时候,从教室走到天台的谢绻推开门。
他看到那个提前到场的学生听到铁门的响动后,惊喜地转动着身体看向天台入口。
谢绻望见对方刹时间惨白的脸,虚虚地夹着那封信,笑着挥了挥。
“别怕。”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就是你想要跟妙妙表白吗?”
秋日的日光温暖,照在谢绻端正从容的神色下,却带不走那双眼涌动而出的阴冷。
if:开家长会迫害情敌/养子的小秘密/偷窥发情的小猫自慰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吴昕庚的礼物~
开始复健怎么写剧情怎么写肉怎么……总之艰难复健(你)
之前发在wb的摸鱼忘记放ht了,是妙妙和忒大的大提琴,还有冬装妙妙~